萧文言,内心深处燃烧着坚定的决心。他深知,前世的自己不过是社会底层的普通工人,是冷泰的赏识,让他摆脱了贫困与无知的枷锁,学会了插画设计的精髓。如今,他手握美术的利剑,对此充满自信。前世,他在插画设计领域的造诣,虽不敢说冠绝天下,但也堪称翘楚。
在这比前世先进了四千多年的世界里,萧文言坚信,凭借自己的才华,定能在美术界崭露头角,再次站在巅峰。他对画画的热爱,从未因时间而褪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矢志不渝。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为了寻找一份理想的工作,萧文言决定在闲暇之余,悄悄逃离工厂,前往图书馆查阅资料。他渴望为里尔和自己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每日悠闲地醒来,享受美食的盛宴,住进不再漏水的温馨小屋。
然而,要实现这一切,他必须小心行事。萧文言并未向他人透露自己的计划,但他深知,要想在上班时间外出而不被察觉,必须找到一位可靠的易容师。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外面自由行动,而不被工厂的人发现。
夜色深沉,街上行人稀少,萧文言从加工厂走出,开始在街头徘徊。这是他唯一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但遗憾的是,图书馆的大门已经紧闭。在深夜的街道上,萧文言的步履匆匆,昏黄的路灯映照出他坚毅的轮廓。突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流浪汉,蜷缩在路边,身旁是一个破旧的铁碗,里面空空如也。那流浪汉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他注视着萧文言,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缓缓地向他招手。
萧文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向了那个流浪汉。那个男人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混合着厕所的霉味和鸡蛋的腐臭。然而,萧文言却仿佛对此视而不见,他蹲下身,平静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能帮到我?”
流浪汉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残缺发黄的牙齿,他的笑声如同破铜烂铁般刺耳。他眯起小眼睛,凝视着萧文言,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一种人,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梦想的光芒,他们不是空想家。”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谁是,谁不是这一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萧文言的眉头紧锁,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缓缓开口:“我需要能维持很长时间的易容。”
流浪汉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裂开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笑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他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指向萧文言,“但我需要你的一个承诺作为交换。承诺你,将来不会忘记我。”
萧文言点了点头,伸出手与流浪汉相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是李肖。”
流浪汉也露出了笑容,他的胡子随着笑声颤动,仿佛钢丝球一般。“大家都叫我手风琴好汉。”他蹭了萧文言一手黑泥,然后站起身来,背上那把原本放在地上的破手风琴,“跟我来。”
夜色更深了,手风琴好汉带着萧文言穿过一条条漆黑的小巷,最终来到了一处阴暗的地下室。这里仿佛是一座鬼屋,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然而,在这里,他们遇到了一位面容精致的老女人。她熟练地为萧文言制作了一副面具,那面具贴合在萧文言的脸上,仿佛为他换了一个身份,让他瞬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第二天,当萧文言以一副全新的面孔出现在工厂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他小心翼翼地与工友们交谈,生怕露出破绽。然而,当他需要去厕所时,他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迅速溜进厕所,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大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眼角上挑,嘴巴像腊肠一样挂着笑容,穿着普通的麻布衣服。工厂里没有人认识他,他顺利地穿过了哄闹的食堂,躲在了墙角的阴影里。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障碍——监察主管。那个主管走了进来,与萧文言打了个照面。萧文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悬在这一线之间。
监察主管喝道:“什么人!这个时候不能出去,你的工号是多少?偷跑是要开除的!”
萧文言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脱身。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大声喊道:“老三!我总算找到你啦!你跑到哪里去啦!我找了整个工厂都没看见你!”他故意装出惊喜的表情,试图转移主管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