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厅门,德古拉赫然发现,本应因恶魔城众人来访而喧闹的客厅此刻却寂寥无人,仅剩雾枝、莫德雷德,还有叶濑夏音及两位沉默寡言的女仆相伴。银发仙子正静静坐在榻上翻阅着古籍,而莫德雷德则慵懒地侧卧于榻上,倚在雾枝膝头,已沉入梦境。德古拉步入之时,厅内静谧,连莫德雷德的微鼾声也清晰可闻。
德古拉缓步走到雾枝身旁,她早在他推门之际便已察觉,遂轻声问道:
“其他人何在?”
“她们皆言此地不惯,又无缘得见故人,便已于今早返回。小莫说要待你归来,便留了下来。”
因莫德雷德仍在安睡,雾枝的话语亦刻意压低,她指向靠在德古拉肩头,不知何时入睡的南宫那月:
“这少女是?”
“嗯,她啊。”
德古拉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榻上,回应道:
“咳,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那月吗?她正是你们要见之人。”
德古拉言毕,雾枝的目光转至榻上熟睡的少女身上,那双眸犹如最精密的机关,细致入微地上下打量南宫那月,反复数遍。随即,她以复杂之色望向德古拉。
德古拉感受到,雾枝眼中交织着惊讶、哀伤、怜悯、疑惑,还有一缕微妙的鄙夷,这目光让他背脊发凉,遂问:
“怎…怎么了?”
“德古拉大人。”
雾枝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哀怨:
“未曾想您在离别期间,竟滋生了这般奇异癖好……都怪我,未能在你需要之际陪伴在侧,未能及时拉你一把,让你成为如此让人惋惜之人……没关系,无论怎样,你都是雾枝的挚爱,我会接纳你。我想,恶魔城的各位大概也会接纳你吧……是吧?”
“为何末尾要添疑问?”
德古拉叹息道:
“我的爱好并未如你想象般可怕……那月酱如今这般,有其缘由。她中了他人咒术,自身的部分‘时光’被剥夺,才致此状。”
“哦。”
雾枝神情稍缓,松了口气,接着好奇地问德古拉:
“那她原是何样人儿?”
德古拉翻看手机,找出存着的照片。画面中是放假前,南宫那月在学校大会上宣布放假之事,那时的空隙魔女身披素白礼裙,娇小身影立于讲台之上,双手叉腰,威严十足。德古拉拍下这张照片,是因为觉得有趣——讲台遮挡之处,南宫那月正踩在矮凳上,而这张照片是从斜后方门外拍摄,恰好捕捉到她脚下的凳子。
雾枝审视着照片中的少女,随后复杂地抬头望向德古拉,说道:
“大人,如此差异也不甚大……看来您的确养成独特之好。”
德古拉撇撇嘴,问:
“我能否说一句‘我不是萝莉控,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巧是萝莉而已’?”
“如此一说,‘萝莉控’之名便难以摆脱了。”
“罢了,萝莉控便萝莉控罢,总好过整天嚷嚷‘三年血赚,sixing不亏’的少女控。”
德古拉瞥了雾枝一眼,继续道:
“再者,雾枝你也与她相差无几,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