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越芽收回视线。
卓飞寻看了，以为她想唱歌，就问：“想唱什么歌吗？我给你点。”
越芽摆手道：“不不不，我不会唱歌的。”
卓飞寻笑了笑，说：“那……”
“哟，飞寻来啦。”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一个妆容精致的女生朝他们走过来，边走边说：“我就去了趟洗手间……哎？”她大方地上下打量越芽，问道，“这个小妹妹是？”
卓飞寻笑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叫越芽，越芽，这是文哥的女朋友，你叫她龙姐。”
“你，你好，龙姐。”
越芽刚要站起来跟她握手，龙姐十分热络，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你好，小妹妹。”
这时又来了几个女生来跟越芽打招呼，她们都化了妆，十分的明媚好看，越芽突然不敢抬头，觉得自己暗淡无光。她从来没有注意过穿着打扮，她没有化妆品，一直用的是十几块钱的面霜，既擦脸又擦手。
几个女生刚打完照面，难听的歌声终于停下了。
大猪放下话筒，一骨碌爬起来，举着酒杯，对着另外几个男生挥手叫道：“来，我们敬一杯你们的新嫂子。”
卓飞寻咳了一声，递给越芽一杯酒，问：“能喝吗？”
越芽扫了一眼那几个端起酒杯的男生，有两个好像是之前跟卓飞寻在烤肉店吃饭的，她说：“能。”
她接过杯子，其他人跟她哐哐碰杯，接着都一饮而尽，她深吸一口气，捧杯喝了一口，竟然是甜丝丝的，她才慢慢仰头喝完。
一轮喝下来，越芽感到身上出汗了很热。
卓飞寻在她耳边说：“围巾脱了吧，开了空调，有点热。”
越芽脸色绯红，点头解下，她把围巾叠好，放在身边。
龙姐已经坐到文游身边去了，他们交头接耳聊着天，音乐声掩盖了他们的声音，文游神情始终淡淡的，跟龙姐明艳活泼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一幕，越芽心里一阵难受，慢慢地，文游的脸好像变成了一个少年人的脸。
“他也会有女朋友吧？”想着这一个可能性，越芽心里有点酸。
“越芽？”耳边有人叫了她几声。
越芽回头，愣神地看着卓飞寻，看对方蹙眉不悦的样子，她这才恍然惊醒，胡乱脱口道：“这个酒真好喝，甜甜的，我，我是在回味这个味道。”
凝视着她几秒，卓飞寻问：“要不要再喝？”
越芽眼神躲闪：“好啊。”这种甜酒应该不至于会喝醉吧？她又一杯下肚。
接着，卓飞寻又指示她，应该去敬文游和龙姐一杯，对喝完酒，文游看了越芽好几秒，掩藏在反光眼镜后的眼神看不清。
过了一会儿，卓飞寻附在越芽耳边说：“我们是不是得喝一杯，小越芽？”
越芽心里痒痒的：“……好。”
卓飞寻上去唱了一首歌，越芽虽然不会唱歌，但听得出来他唱的非常好，梦幻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早就脱掉了风衣，灰色高领内搭衬得他整个人十分贵气，越芽不禁低头扯了扯自己的棉衣外套。
室内开了空调，温度很高，其他人外套都是脱了的，但是她不敢脱，因为她怕别人看到她里面起球的毛衣，是李阿姨以前的衣服。
喝上头了似的，越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喝水一样，喝到最后，她歪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大概别人以为她醉了，心思都不藏着了，越芽看到大猪鄙夷地斜视她，还有其他人偶尔露出的看笑话一样的眼神，是不是因为她坐姿不好，所以瞧不起她了？这么想着，她赶紧坐直。
越芽眼神飘忽，迷糊中看到龙姐欲言又止，担心的样子，这个龙姐好像一个人，谁来着，哦，像她的嫂子赵茹……
越芽感觉眼皮重如千斤，最后她靠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卓飞寻一直观察着越芽，看着她闭着眼一动不动，走过来抓着她的肩膀晃了晃，发现她没反应，他把围巾给她围上，跟文游他们打了声招呼，搀扶着越芽先离开了。
文游目送他们离开，神情若有所思。
从出租车上下来，刚进了小区，附近烟花炸响，烟火璀璨，小区里有人大叫新年快乐，卓飞寻看了看手表，新年到了，今晚他心思都乱了，反倒没有关注什么跨年了。
他看了看怀里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她没有耍酒疯，醉了也是这么的安静。他横抱起她，走近单元楼坐电梯上楼。
卓飞寻把越芽放在卧室的床上，空调打开到适宜的温度，然后把她的外衣脱了，他坐在床边，摸着她喝醉了酡红的脸蛋。
怎么那么傻呢？那是调好的酒，虽然喝着好喝，但是实际度数很高，后劲十足。
“飞寻……”迷迷糊糊的一声。
卓飞寻眼睛一亮，听到她在叫自己，他靠过去想听更多，却没有了下文。
看着毫无防备的人，卓飞寻猛地吻上她的嘴唇，酒气催化了空气一般，他的呼吸异常粗重，扯掉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
越芽身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因为酒精的作用，身体都是红粉色的，卓飞寻亲吻她的脖子，胸脯，有一股好闻的香皂的味道。
“为了约会洗澡了吧？”卓飞寻喘着气说，接着，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地挺身而上。
虽然整个脑袋灌了铅似的，沉醉在无法醒来的梦一样，越芽还是感到下身一阵实打实的钝痛，身体本能地抽搐了几下，但她只是隐忍的呜咽了一声，无意识的转了转头，手都抬不起来。
卓飞寻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静静地看着身下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分钟，他才动作起来。
翻来覆去弄了越芽几次，卓飞寻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擦干汗涔涔的身体。看着染了红色的床单，他抓了抓头发，冲进浴室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卓飞寻沉思片刻，从床头柜拿出一个药盒，打开来里面只有一粒药片，他抠出来，弯腰捏着越芽的下巴，把药片放进去，接着他喝了一大口水，抬起她的头渡到她嘴里。
刚刚没有采取措施……
看到她吞咽下去，他放心般呼了一口气，他用拇指擦了擦她的嘴，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把她轻轻放到枕头上。
关了灯，卓飞寻躺上床，把越芽抱在怀里，没多久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