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到体育课，老师说了解散后，越芽假装回教室，趁没人注意，偷偷溜去后山。

在看到卓非寻的那一瞬间，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低落的心情完全消失了，越芽感到难言的亲切和安心，她眉头舒展，不自知地笑了。

卓非寻一回头，就看见越芽站在入口看着他，眉开眼笑的，他的脸上烫了起来，不自然地挑了挑眉：“喂，你，你干嘛呢？”

越芽这才回过神来：“我，没，没什么……”

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卓非寻感觉很好玩，他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又是提前来看这些小东西的吧？”

越芽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明白他是故意调侃她了，只是低头不语。

她走近了几步，对着卓非寻说：“昨天我有事情，所有没来，那个，不好意思……”

卓非寻抬了抬眼皮，轻巧道：“没关系，我有时候也没来。”他是不会说出来，昨天她没来，他是有点失落的。

听他这么说，越芽知道他昨天是来了的。

不过，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根本没把这个秘密基地看的很重吧？都是她在自以为是了。

卓非寻不知道她内心所想，假装冷酷地抛了抛手里的一个东西，声音提高：“喂，接着。”

一个东西朝越芽飞了过来，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吓了一跳，反射性地伸手一挡，啪的一声，那个东西掉在了地上，滚了一滚。

卓非寻：“……”

越芽哎呀了一声，赶紧蹲下捡起地上的东西，拿在手上拍了拍。

卓非寻白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笨？”

越芽站起来，讪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从树桩上站了起来，卓非寻背对着她：“好了，你打开看看吧。”

“什么？”

卓非寻转过身来，俊眉皱起：“你怎么那么啰嗦？叫你打开就打开啊。”

看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越芽不敢再多问，她看着那个跟荷包一样的灰色收纳袋，松开袋口的绳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那是一双粉红色的毛线手套。

这是给她的吗？

卓非寻看她好像傻了一样，走过来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越芽大脑罢工了，机械般地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指着手套问：“这是，是……”

卓非寻失笑：“愿赌服输，这是给你的。”她这副傻傻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过来几十秒，越芽仿佛才消化了这句话，她语无伦次道：“你不，不用，送这个，我们……没说过输的人要送，送东西的……”

卓非寻两手往裤兜里一插：“哦，不说就不用送？那比赛还有什么意义？你这么说，难道是想，如果你输了，就不用送东西给我了？”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往越芽脸上越凑越近。

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越芽心跳登时漏了两拍，接着浑身血液沸腾一般，脸红的能滴血，寒冷的空气瞬间升温了，周身暖洋洋的。

“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想送我东西吧？”

越芽点头又摇头：“对，不，不对，不对……我，我……”

卓非寻哈哈笑了笑，伸出右手在她头顶摸了摸：“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越芽完全僵在那里，忘记了呼吸。

突然，操场方向传来一阵子急促的哨子声。

越芽如梦初醒，她盯着菜地里的一颗包菜：“我，我去集合了。”说完，没敢看卓非寻一眼，转身跑走了。

看她同手同脚离去的背影，卓非寻心情大好，拿出饭团开吃。

吃着吃着，他又渐渐恢复成平时冷淡的样子。只是，眼里会不时流露出自己未曾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