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时，真亦假……”陆夜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一直等到陆夜再次看向自己时，马新国才缓缓开口:“双方水平接近的情况下，如果你暴露了进攻意图，那就等于暴露出破绽。

虚一招，实一招，打乱对手的思路，将真实的进攻意图，掩盖在虚招之下，方位取胜之道！”

陆夜身体颤抖了下，那是兴奋地颤抖，马新国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连招的话，你可以先从二连击练起，掌握以后，再练习三连，也没必要非得按照我的来。”马新国顿了一下。

“不过，在我这里还是要练好格挡和破招。”

“知道了马哥！”陆夜不再颓废，他身体微微下压，双手架在胸前。

在马新国家修炼结束，陆夜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家。

“这么开心吗？”听到动静，在厨房做饭的吴幻探出脑袋问道，“中午出去时跟丢了魂似的，这是咋了？”

陆夜走到厨房门口，把下午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还照葫芦画瓢演示了马新国两个三连击。

“不愧是高手啊。”吴幻一边用木铲搅动着锅里的炖菜，一边点头说道，马新国教给陆夜的东西，齐天鸣的记忆里并没有提到。

若没有遇到马新国，按照吴幻的思路来，陆夜最后也是能练成，却少了几分灵动。

和昨天一样，先是给马新国送饭，待师徒二人吃完晚饭，高义炮如约而来。

这一次挨打，陆夜没有闭上眼睛，而是观察起高义炮出手的动作，在脑海里不断地假想代入……

“嗯，这直拳我应该能挡住，但破不了招。”

“这一冲拳好快，连抬手动作几乎都看不清。”

“侧踢？和马哥下午的动作很像啊，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啊。”

“拳头和膝顶的二连击吗？拳头倒是能挡住，这膝顶防不胜防啊……”

高义炮被陆夜盯得有些发毛，问道:“小夜子，今天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啊。”陆夜笑道。

“以往你要么闭着眼，要么看地面，今儿这是哪一出？”高义炮嘴上说着，拳脚却从未停下。

陆夜笑了笑没有回答，目光始终停留在高义炮身上。

坐在门前的吴幻，用食指摸了摸嘴唇，臭小子，看来是找到感觉了。

这一晚，陆夜没有出现硬化，高义炮打完以后，三人坐在院里聊了会天。

深夜。

躺在床上的陆夜，闭着眼睛回忆着下午马新国出手的动作。

他抬起双臂，或是五指并拢向上刺出，或是拍掌，或是打拳，时而轻时而重。

“假作真时真亦假，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