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让我震惊的是,我们最终停在了一个坟前,那墓碑上赫然写着张赤脚之墓。
我一脸纳闷的回头看着段垅。
“这……人怎么死了?”
段垅哈哈一笑 ,“没死,这也就是他……”
话音未落,墓碑便轰然挪动,出现了一个暗道。
“说了多少次,黄昏开始我就只给死人看病!”
此人咽腔十分重,扯着嗓子吼了一嘴。
“是我,段垅。”
听到名字以后,那暗道之中直接出来了一个小老头。
看到那老头的样貌以后我直接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因为这老头的长相比我看到的任何一个鬼都吓人。
整张脸白的出奇,应该是有白化病,右眼微微眯起,而左眼瞪着老大,而一边的嘴角也直接裂开,可以清楚看到口腔里的牙齿以及不断说话时活动着的舌头,微微发黄发白的头发胡乱的梳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
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满是泥土,而且浑身都散发着阴气。
“稀客啊,怎么有功夫到我这儿来了?”
这张赤脚说话的声音就跟那沙纸磨墙似的,实在是太难入耳了。
“自然是有事找你。”段垅说道。
“呸,你能来找我准不是什么好事。”张赤脚白了一眼,但语气倒也没有驱赶之意。
段垅敲了敲墓碑,像是在敲门一般:“大老远来一趟,不让我进你家坐坐?”
张赤脚喉咙嘶哑的呵呵笑了几声,便转身带我们进了暗道。
整个过程我们一直是在不断的往下走,像是下墓一般,张赤脚拿着一个手电走在最前头,我们三个人就跟在他身后。
也没走很久,便到了张赤脚的“家”。
说是家,屋里的陈设却以简单实用为主,隔着屋顶上阵阵透下来的阴气,清楚的告诉着我这房子正上方就是一座坟墓。
这种地方虽说我呆着颇为舒服,可这也是因为我体质特殊。
张赤脚咧着嘴,舌头不住的在裸露的牙齿和牙龈部分舔着。
“不比你那当铺,我这也没什么好酒好菜好茶水,你将就些。”
段垅眯着眼睛说道。“可打住吧,你的茶给我我也不敢喝。”
整天与尸体为伴,自己家也直接住在了别人的坟墓之下,想来这平时的吃喝也自然是不走寻常路。
段垅直奔主题,指了指 阿岳,“你认识的他爹是老岳。”
张赤脚点了点头。
“这个是救必应的儿子。”
这话一出,瞬间张赤脚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这老家伙什么时候结婚了?”
寻常和死人作伴的脑回路也不免有些奇怪,我只得解释道,我是我爹捡到的。
看着段垅直接一次性带来了当年7人伙伴其中两个人的后代,张赤脚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神眯起来看着段垅。
“组织了这些人,你是打算再去?”
段垅点点头,“不错,我想让你和我们一起,条件、价钱你随便开。”
张赤脚直接扭脸到一旁,“滚一边去,老子打死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