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朔磊那小子害得许昕家破人亡,我怎能轻易放过他?
朝叔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你做得不对。”
我疑惑地看向他。
朝叔继续道:“你不该让那小子在咱们家门口摔碎那血肉瓮,这臭味儿……明天咱们还怎么出门啊?”
我闻言,不禁苦笑。
确实,我疏忽了这一点,看来,明天得好好清理一下家门口了。
而田朔磊那边,阴灵与他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我站在屋顶上,远远都能看到他身上的怨气如同黑夜中的火焰般燃烧,恐怖至极。
田朔磊被那些阴灵疯狂地报复,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疯狂,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竟趴在地上,开始将血肉瓮中那些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黑乎乎物质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
这恐怖的场景让我站在屋顶上都不禁感到一阵反胃。
田文德眼见儿子如此疯狂,脸色苍白,急忙大喊:“快,快阻止他!”
几名手下立刻冲上前去,试图抓住田朔磊,但此时的田朔磊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附身,力气异常大,还不断将手上的污秽之物甩向周围的人。其中一人不慎被这些腌臜之物溅到脸上,顿时恶心得呕吐不止。
田朔磊挣脱了众人的束缚,继续疯狂地大笑,朝着大马路的方向狂奔而去。田文德惊恐地追上去,一把抓住儿子,试图唤醒他:“儿子,你怎么了?我是你爸啊!”
然而,此时的田朔磊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冲着田文德露出狞笑,突然张开大嘴,在田文德脸上狠狠咬了一口,撕下一块肉来。
田文德惨叫一声,松开手,捂着伤口哀嚎不止。
田朔磊继续大喊大叫,向马路中央冲去。
一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司机看到这一幕,惊恐地想要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田朔磊在路中央突然停下,冲着司机诡异一笑。
“砰”的一声巨响,大卡车撞上了田朔磊,将他撞出十几米远。卡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滑行了一段距离,将田朔磊卷入车轮之下。他的身体被车轮碾压得残缺不全,脑袋滚落在几米外的地方,脸上仍带着一抹疯狂的笑意。
这些阴灵原本都是横死之人,他们的死法也会成为田朔磊的结局。
因此,这些阴灵的怨气极为强大,更何况被我刻意激怒到顶点,田朔磊的惨死,虽令人唏嘘,却也在意料之中。
田文德跌跌撞撞地跑到儿子身边,看到儿子那残破不堪的尸体,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晕倒在地。
朝叔目睹这一切,长叹一声:“少爷,这事儿会不会做得太过了?田文德在渝城市有些势力,他儿子这样死了,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是他们自己摔碎了血肉瓮,与我们无关。师父曾教导我,对待恶人绝不能手软。”
我亲眼目睹了田朔磊被大卡车撞得四分五裂,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如同他生命消逝的印记,深深地烙印在我心中。尽管我们高中三年交流甚少,但同窗之情,总让我对他此刻的遭遇感到一丝怅然。
田朔磊的嚣张跋扈,欺压同学,虽曾引起众人不满,然而真正让他走向灭亡的,是他对无辜女孩儿的残忍手段。他必须为他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这是世间正义的必然。
马路上乱作一团,我站在屋顶上,心中五味杂陈。我吩咐朝叔:“朝叔,备香火纸钱,还有倒头饭。”
朝叔迅速从屋内取出所需之物。我随即在屋顶上摆起祭坛,香炉中插上三炷香,旁边放着几碗夹生的米饭,米饭上插着两根筷子。
香火点燃,青烟袅袅升起,缓缓飘向马路那边。那些从血肉瓮中逃出的阴灵,仍在外面飘荡,他们怨气深重,急需安抚。
我深知这些阴灵本不该被如此对待,他们因横死而怨气冲天,被囚禁在血肉瓮中更是雪上加霜。
为了平息他们的怨气,避免他们继续伤害无辜,我必须将他们重新封印,待怨气削弱后再行超度。
我手持桃木剑,站在香炉前,开始诵念招魂咒:“接引使者自何处来,手持金字牌,指引亡魂归家路。吾问使者何所往,四方招魂来相聚。亡灵莫徘徊,随吾法令归位来。魂出魂入皆天意,归天归地待轮回。愿生者得福如意,愿亡魂归位开怀……”
随着咒语的念诵,那三炷香上飘散的青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些阴灵所在的方向缓缓飘去。
那些阴灵还在马路上徘徊,红着眼睛,似乎随时准备攻击无辜之人。然而,在这青烟的引导下,他们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缓,怨气也似乎有所收敛。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需要我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些阴灵,才能确保他们得到应有的安宁。
那些阴灵在供香的吸引下,变得异常兴奋,纷纷飘向我这边,趴在地上贪婪地吸食着。
这些供香是特制的,对阴灵而言,它们能增加功德,助其早日轮回。
就在这些阴灵全神贯注之际,我注意到一道淡淡的影子缓缓飘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死的田朔磊。
他的身影尚显模糊,显然是新死之鬼。他试图靠近供香,但那些血肉瓮中的阴灵凶狠地瞪着他,使他不敢靠近。
田朔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但我选择视而不见。不久,一个阴灵不满他的存在,突然朝他扑去,吓得他匆忙飘向远处,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我趁机施展法术,手中的桃木剑散发出金芒,将那些阴灵一一封印。桃木剑不仅是驱鬼辟邪的法器,还能作为容器,收纳并消弥这些阴灵的怨气。
待一切完毕,我松了一口气,这桩事终于告一段落。
我望向田朔磊消失的方向,心中并无波澜,这是他自找的苦头,怨不得别人。
朝叔和我走下房顶,马路上已恢复平静,车辆川流不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深知,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停滞。
朝叔提醒我小心王德文的报复,我笑着回应,表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次虽未从许昕家得到钱财,但田家给的一百万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几天后,我正在苦读师父留下的古籍,朝叔敲门进来,告知我司婉瑶来访。我对司婉瑶颇有好感,便让她进来。
同时,我也好奇她此行的目的,以及她哥哥是否还受着噩梦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