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的心情非常沉重,接连遭受家庭变故,他已经很疲惫了。请来的张三爷被我们无意间得罪,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我们看。
他看向刘鹏,语气有些生硬地说:“小鹏,你带着你同学出去玩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刘鹏有些激动,他坚信我能帮上忙:“叔,我这同学真的可以帮你们,相信我!”
我拍了拍刘鹏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我们先走吧,晚上再来。”
朝叔虽然满脸不爽,但还是顺从了我的意思,我们一行人准备离开。
“等等!”
张三爷突然叫住了我们:“你们不能走,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省的你们以为我张三爷没有真本事。”
我转过身,正色对张三爷说:“张前辈,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件事情不简单,整个渝城除了我,恐怕没有人能解决。”
张三爷一听这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这小孩真是大言不惭!我张三爷看风水的时候,你爹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就在这儿看着,看我怎么解决!”
许父也急了:“小鹏,赶紧带你同学走,别在这儿捣乱了!算我求你了!”
张三爷瞪了我一眼,说:“如果你能解决,老夫就认栽了。如果解决不了,你得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我微微一笑:“好,一言为定。那如果你解决不了呢?”
张三爷一咬牙:“老夫要是解决不了,也给你跪下磕三个头!”
“行,我们就这么定了。”我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老头儿如果知道我师父是谁,恐怕就不敢这么嚣张了。不过,他现在信心满满,转身问许父:“你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头儿,连自己为什么被请来都忘了,真是让人无语。
稍微懂点风水的人,一走到许家门口就能感觉到那股浓重的阴冷气息,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自从我大女儿下葬后,二女儿就变得不正常了,晚上还总听到大女儿屋里有哭声。”许父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三爷一听,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叹息:“哎呀,这可不是小事,得费大力气,搞不好我还得折寿呢……”
我一听就知道这老头儿是想要钱了,居然说驱邪会折寿,真是会扯。
许父果然上当了:“张三爷,只要您能帮忙,多少钱都好说,我们砸锅卖铁也愿意。”
张三爷眯起眼睛:“既然你们这么诚心,我就少收点,八万块钱,我这就动手。”
许父和许母一听这个数字,脸色都变了,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我站了出来:“这钱我来出。”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我,朝叔很快明白过来,从兜里掏出两万块,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张三爷,您先办事,钱不是问题。”
许母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我摆摆手:“许昕是我同学,应该的。”
刘鹏也惊讶:“科宝,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笑了笑,没解释。之前帮张家迁坟,我就赚了不少。
张三爷一看到钱,眼睛都亮了,他走到许娟的房间门口,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大声说:“好重的阴气,这鬼可不简单!”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直接贴在许娟身上,大喊一声:“鬼物,还不快出来!”
结果,我刚用净心神咒让许娟安静下来,又被他这一嗓子给吵醒了。
这回我真的信了师父的话,这张三爷就是个骗钱的神棍,对玄学之术一知半解,全靠一张嘴忽悠人。
风水玄学这东西,深奥得很,平时张三爷给人看风水,无非就是改改家里的摆设,卖点风水摆件之类的,糊弄不懂行的人还行,但遇到真事,他只能添乱。
他连许娟现在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急匆匆地动手了。他那一嗓子,把我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许娟给吵醒了。
许娟一醒,眼神就变得凶狠起来,脸色狰狞,喉咙里发出低吼声,死死盯着张三爷。
张三爷还不知道灭门煞的厉害,这可比鬼附身还可怕,因为许娟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跟一个疯子没两样。
他自顾自地掏出一张符,贴在许娟脑门上,嘴里念念有词,我凑近一听,哪是什么咒语啊,简直就是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这老头是来搞笑的吗?
我一看许娟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就知道要出事了。我赶紧让屋里的人都出去,包括刘鹏,别在这儿添乱。
朝叔更是坏,把人赶出去后,还把门给关上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砰”的一声响,然后是张三爷的惨叫声。
中了灭门煞的人力气可不是盖的,张三爷一大把年纪,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许娟的折腾。
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门被敲得山响,张三爷在里面哀求:“开门啊!要出人命了!”
朝叔却拉着门栓不放,一本正经地说:“张大师,您可是风水大师,这事儿只能靠您了!”
“开门啊!哎呦……”张三爷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显然许娟已经对他不客气了。
被中了灭门煞的人攻击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有可能出人命,这回张三爷可是自找的苦头。
我看差不多了,就示意朝叔开门。门一开,张三爷就像个球一样滚了出来,紧跟着是许娟,她手里还抓着一面镜子,砸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朝叔赶紧关门上锁,许娟在外面疯狂地拍打,声音都嘶哑了。
张三爷这模样,真是惨不忍睹,脸上全是抓痕,一只眼睛肿得老高。他挣扎着要跑,被许父拉住问情况,结果他甩了一句“老夫无能为力”,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朝叔一把揪住他:“张三爷,您忘了之前的约定?办不成事,得给我们少爷磕头。”张三爷被说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