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
厉渊不明白,但大为震撼。
李镐玉反应过来,塞了三个小匣子到他手里。
“都在这里……没有失败,就是有点辣吃。”
厉渊不解,不该是难吃吗,但还是贴心说道:“良药苦口,能有效就行。”
李镐玉呵呵一笑,
不,没喝过的人,根本不懂喝牛油锅底味小赤龙汤肛肠科的快乐,他深深看了男人一眼,希望厉渊最好不要后悔。
·
隔壁的酒铺,
陈叔看着张老板去地窖取酒,就和老板娘攀谈,突然地窖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蛇,有蛇!”
张氏一惊,他看着丈夫匆匆忙忙上来,焦急的询问道:“没事吧?”
张老板咬着唇,撩起裤子,小腿脚腕上两个红点清晰可见。
张氏慌得要晕倒过去,她眼角微红:“怎么样怎么样,那是什么蛇看清了吗?不会有剧毒吧?!
呸呸呸……我在说什么。”
还是陈叔当机立断,他交代道:“张老板被咬不确定是什么蛇,但能不动就不动,时间焦急,我把老板背回我家药铺,店里我记得还有紫苏和白芷可以解蛇毒,而且我家夫人此前在东边医馆做过学徒,今天刚刚制作了解毒散。
张夫人你不放心的话去东边请一下李医师,我带老张去紧急处理一下。”
说着,陈叔抱起张老板就往回跑,张氏看着两个男人跑向隔壁,还是不放心,一跺脚也跑向东边医馆。
“算算时间,陈叔应该抱着酒坛子回来了。”
厉渊收好小赤龙汤,他和李镐玉看向应该抱着酒坛子回来的陈叔,他怀里抱着的却是一个男人。
厉渊和李镐玉对视一眼,两脸问号。
陈叔匆匆忙忙回来,把人放下:
“夫人,来不及解释了,快去把你刚刚制作的解毒散拿出来,刚才张老板下地窖被蛇咬了一口。”
夫夫二人明了,李镐玉飞快回过神,交代道:“阿渊,你去后院把药炉上煮开的水壶拿来,陈叔你去取碗……再拿一把刀。”
两人飞快照做,李镐玉先是让面如白纸,受到惊吓的张老板坐在椅子上,接着看看他的伤口。
伤口处只有一对齿痕,伤口处黑肿。
李镐玉心里咯噔一下,是毒蛇跑不了了。
他解下李老板的腰带,先是飞快往李老板的小腿上狠狠绕了几圈,阻止血液流动,防止毒液快速扩散。
厉渊这时候也和陈叔拿着李镐玉交代的东西回来了,李镐玉先是用小碗盛了热水,接着把刀放进热水中消毒。
厉渊明白李镐玉的意思,把一份还未彻底干燥的解毒散化进小碗中。
李镐玉从热水中拿起滚烫的小刀,刚准备往咬紧牙关的张老板伤口处来两刀,先放了毒血,这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道惊天动地的哀嚎。
一个老太太被人搀扶,鬼哭狼嚎地冲进来,绕着圈打量张老板。
“我的儿啊,这好端端的地窖里面,怎么会有蛇啊!”
接着,看见李镐玉蹲着准备往张老板身上动刀,老太身子微软。
“怎么还要动刀子……怎么不送去东边医馆,还送到药铺来呢?”
陈叔看着张老板的母亲有点急昏头:“张婶子,李老板被咬了不能剧烈运动的,不然毒素扩散得更快。张夫人已经去城东请医师了,我们现在只是先处理一下。”
张老太太有些不放心,看李镐玉年纪轻轻的样子:“这能成吗?”
外面此刻也被动静吸引了不少人,不少街坊邻居凑热闹。
“此前可没听书厉氏药铺的人精通医术啊,只是寻常的抓抓药,做药材生意而已啊。”
“对啊,厉书生读书识字是好手,这医术可真说不准啊。”
“是啊……这不会不成吧?张婶子要不咋们还是等医馆来人再说?”
卖包子的何婶微微皱眉,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你们不知道厉书生结契兄弟曾经在东边医馆做过很长时间的学徒,学到几分真功夫的。”
厉渊听到外边凑热闹街坊邻居的议论,微微蹙眉。
李镐玉却起身,他觉得家人不放心就算了,自己不必多惹麻烦,但是看见张老板呼吸有些痛苦,额角布满细细的冷汗。
他想了想,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我之前在东边医馆学医,李医师传了我三个药方,其中就有解毒散……你们信任的话我试试,不然的话就等张夫人去把李医师请来吧。”
这句话,李镐玉是看着张老板和张老太太说的。
张老太太满脸焦虑,还准备说什么。
张老板汗流浃背,语气斩钉截铁道:“小李兄弟,你动手吧……我相信你。”
看见母亲还要说什么,李老板有些烦躁道:“反正情况也不会再差了,况且张氏跑去请李医师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
张老太太双手交叠,满是皱纹的脸上下定决心。
“小李药师,你下手吧,不管如何我们张家都不怪你,”
见到两人达成意向,李镐玉点头。
对准伤口处下刀,先是划出一个十字伤口,挤出微微发紫的血液,惹来身边街坊邻居一阵鸡皮疙瘩。
接着厉渊端起解毒散,示意让张老板服下去。
张老板照做,他刚一尝道,便眉头一皱。
“好苦。”
张老太太掐了他肩膀一下:“多大的人了,良药苦口的道理都不懂。”
张老板一窒,接着就看见母亲接过碗,把比夜生活还苦的解毒散全部一股脑倒进张老板嘴中。
张老板没被毒死,险些被亲娘给苦死。
张老板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得亏李镐玉还有些良心,找到一块饴糖递给张老板,喝了苦药的张老板还得感激地冲他点点头。
一刻钟后,李老板神色明显好转。
外边也传来声音。
“怎么能先处理病人呢……
医师先后处理手段不一样,容易造成老夫误判的好不好!”
外边的声音传来,气势汹汹,瞧着就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