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寥见状，品一口肉汤，感慨道：“哈哈，将军所言甚是，如此寒冬一盏肉汤入腹，实为舒畅呀！”

对不曾体验北地寒冬的人来说，难以理解拂晓时被冷风吹着，踩过茫茫雪地，一碗牛肉汤，几根肉骨头带来的快感。

即便现下调料远未及后世繁多，只有些食盐，但此时牧地的牛羊，其肉质鲜美清香，无以复加。

在秦地生活这么久，嬴高出手购买牛肉的机会屈指可数，除了那次九原之战，他从未在咸阳县里品尝过。毕竟，秦地耕牛乃国家级保护，比任何生灵更珍贵。

此种滋味，实属暌违久矣。

富饶之后常思逸趣，此时肉汤撩拨之下，不由让嬴高尚沉浸在更多设想中。在秦地尚未有辣椒的此时，倘若能有一锅羊肉涮，来一番麻辣火锅，也不错呀。

...

行辕之内的炭火彻夜不息，嬴高考已熟睡。唯有门口与四周的卫士警惕守卫，于先零部落的第一晚悄然逝去。

第二天天初破晓。

嬴高早早起身，瞥一眼门口守候的士兵：“玄铁，叫王彪过去替换大家，你与众士兵先下去歇息吧。”

“遵命。”

玄铁点头离去，顷刻之间，王彪带领经过一晚休憩的玄铁锐士替代了他们的防务任务。

“将军，这羊肉果然韵味无穷！”

嬴高瞄了眼王彪，微露冷笑：“为将，尚未达气血顶峰者，偏爱羊肉，你不恐死吗？况且军中并无女流....”

王彪尴尬笑笑，连忙岔开话题：“将军，如今已扫平先零，我们要继续进击吗？”

“原定计划已作废！”

嬴高沉吟片刻，略带迟疑：“这青羌部落合在一起，怕是二十多万兵力，而我军不过五万人。依照原计虽能磨砺军队，但也增大危难！”

“吾决定各军会合，皇卫、蟒雀、万胜与玄铁锐士四大部队协同作战，最短的时间，镇压各部首领，斩断‘钟’之根，灭此青羌族人！”

“传令白泽，派出使节劝说大月氏和戎狄遗部，逼其南下征战，迫使青羌王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