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威的眼里,大蛇丸就呆在不远处,朝这边看着。
他随时观察着大蛇丸的动向,一有情况,自己就会立马作出防范。
沙威伸手,在半人高的倒三角土台顶部摸索,很快就取下盖在顶部的一个金属质符文圈。
这些符文由某种金属雕刻而成,竟然承受住了禁术的轰击,其坚韧程度可见一斑。
沙威将符文圈的正面扔在地上,并由一种灰白色物质重新铸起半人高的台阶,将符文圈拱于其上。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平淡道:
“看,这就是你们漩涡一族的召唤台,它果然就藏在原涡潮村旧址地下。
为找到它的准确位置,我们竟然毁掉了整个和谐的永平村,也不知得到的回报是否与犯下的罪孽相匹配。
就这样吧,第1位面小队——沙狼队的队长沙威,从此将成为被木叶通缉的头号大罪人。”
“对不起,沙威大人……”
漩涡纱织似乎不是在道歉,就是在去道歉的路上。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们自己决定要这么做的,你只是在为你的父亲做事而已。”
沙威摆摆手,取出两只面具中的一只,递给漩涡纱织。
就在纱织接过面具的同时,身前挂着封印罐的沙暴不知从什么地方一跃入场,来到沙威和纱织两人旁边。
三人默契地点了点头后,漩涡纱织闭上了眼睛,深吸并长吐了一口气后,右手缓慢推着面具向她那闭着眼的美丽脸蛋靠近。
面具在靠近纱织的脸一定距离时,从那面具内侧伸出无数条触须,像一只只无骨的软臂,迫不及待要将纱织揽入怀抱。
越靠近,纱织耳朵里的杂音更甚,似有神佛的呢喃,似有亡者的低语,似有她已故父亲的呼喊。
“谁来救救她……救救这个堕入黑暗的灵魂……”
“啊!”
纱织突然一下惊醒,兀地睁开了眼睛,流光的眼珠四处寻找,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没发现。
最后她的眼神再次黯淡,低垂着眼眸继续推进,直到与面具合二为一。
“父亲,请再爱我一次……”
这面具很快攀附在她脸上,有生命般地蠕动,与纱织的血肉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很快就血肉相连,与纱织不分你我。
“啊……”纱织因剧痛而大叫不止。
剧痛持续了多久,她就叫喊了多久,很快她虚脱了般垂下头去,红发遮住了整个面部。
当她抬起头时,红发后散,但早已分不出哪里是血肉,哪里是面具。
这张獠牙外突,红眉红鼻的面孔,既是面具,也是纱织!
“邪神?呼罗契约,开!”
纱织清丽的声音响起,她的双手结成“未”印。
结印许久,纱织像怔住了一般久久没有动静,在沙威和沙暴的注视下,她开始机械般地左右摆动她的脑袋,将沙威两人、远处的大蛇丸、藏于土丘后的江杰等人,尽数收进眼里。
天色已大亮,江杰将一切的变故收入眼底,他眉头微皱,似乎一切都在向不利的方向发展。
大蛇丸那满脸的狂热就像明动的火焰,灼得他内心焦渴,激得他细舌舔舐嘴唇,不禁自语道:
“很好,很好,就这样继续表演下去,让我看看,还有什么新的节目吧!”
带上面具的纱织,像初来乍到的新生儿一般,贪婪地接收这个世界灌输给她的所有信息。
以至于让她不明所以地痴笑起来,笑声由低沉到狂放;面容由淡然到狂傲;音调由平缓到急亢,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