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神又是什么?为什么你说的我一点也不知道?”魏临之没有立马相信林杰。林杰言语之中流露出来的信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要叫他马上相信,确实有些为难。
脑海中,李福胜看着魏临之的小动作和小眼神,轻声放笑。
“胜哥,何事发笑?”林杰不解,于是开口询问。
李福胜悠然长叹一声。林杰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的叹息声带着嘲笑。
“你的这个师兄,你猜他肯不肯相信我们说的呢?”李福胜浅笑一声,打趣着魏临之的态度。
“胜哥,不是师兄,是学长。”林杰纠正魏临之的说法。
“无妨,于我来说这两个词语并没有区别。”李福胜摆摆手。
“现在,和你的好师兄说一说病神吧,让他知道一点真相,可不要像个傻子一样直到死了都还弄不明白。”李福胜说完,就不再说话,只是躲在林杰的脑海中,翘首以盼的等着魏临之的反应,借此判断着下一步的计划是否可以实行。
林杰慢慢开口,关于病神和祸源的关系,这桩绝密的信息便展开在魏临之的面前。
“病神,诸祸源之始,亦是诸祸源之终。传闻说,病神庞大,遮盖天空,压塌大地,是故其处于虚空之中。又闻言,其体外环绕飞星,飞行成流光,璀璨万千。飞星之光,缤纷各异。”
仅仅只是几句话,已经使魏临之鼻息喷薄,脸色发胀,红彤彤一片。倒也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激动,或许两者都有之。
一件事毫无疑问,魏临之的内心不再平静,而是热烈激动起来。
随着魏临之的情绪爆发,这个包厢开始散发出熠熠金光,令满室生辉,光彩夺目。与此同时,包厢之中更有金银敲击之声,铿锵刺耳。
如此异象令林杰防备起来,他紧张的手心出了一把汗水,眼神死死盯着魏临之,大腿已经绷紧。林杰发誓,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他立马破窗而逃。
哪怕这里高达十六楼,也拦不了他。
脑海中,见到这些异象,他的眼神恍然,那团早已纠缠不清,难以分明的记忆,兀的冒出一个面孔出来。他的脸上发福,一双小眼睛紧咪着,里面时不时闪过精光,透露着精明的算计,一看就是一个特别会打主意的人。他时常穿着一身黄色的衣裳,衣裳之上常用铜钱绣出图案。
李福胜正准备认真瞻仰故友的脸庞,他的记忆突然发生了紊乱。那张人脸立即变了形状,一个可怖凄厉的蛙脸出现,上面长满了丑陋巨大的疙瘩,腥臭血红的舌头伸张出来散发恶臭。
李福胜怅然叹息。这人是他同年代的好友,也是当时富贵祸源的承载者。
不过,这个好友已经死去许久,他的一身东西,早已回归了病神的本体。他与病神搏斗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想来是彻底没了。
故友之名,时间漫长,已经记不清楚,只是偶尔思绪泛滥,还是会引起许多的思念。
房间里终归平静,魏临之没有向林杰出手。他已经重新恢复冷静,一如林杰初次见到他的那副模样。
不过,林杰眼尖,他仍能够看到魏临之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抖动。
小会儿,魏临之才继续问道。
“那么,按照你的话推测。我们都是在为祸源做嫁衣,我们的一切都会被带回到病神那里。是这样吧?”
林杰竖起大拇指。
“学长,就是这样。我们都是在为病神做嫁衣,从来没有命运垂青,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
林杰声音越发激动起来。
“学长,我们都是可怜虫。当我们真正开始仰望自己命运的时候,我们会不约而同的看见一个吞噬万物的深渊,我们无法阻挡被动的不断滑向深渊,我们会坠落深渊,死在深渊。学长,是不是一条可悲又绝望的路,完全看不到一点希望。”
林杰说罢,沉默下来。他颓坐在椅子上,神情低落。
魏临之却笑了起来,不和林杰作颓废沮丧的模样。
“如此说来,真是一条可悲又绝望的路啊,可是学弟,我不想束手面对死亡,如果有可能,我想改变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