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从那处孤崖上醒来。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回忆自己是谁。在那片空白的白雾中待久了，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需要回忆自己。

不过，他的收获也非常的大。

幻觉世界中，林杰站在虚空中，他的意志散发金光，已与李福胜的意志有几分相像。

再看那具顶天立地的黑色巨人躯体，已经无头，沉默无声。

李福胜开口说道：“这些都是你的食粮，早日吃下它吧！”

林杰脸上满是抗拒。

“不行了不行了胜哥，我必须出去走一走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成傻子不可。”

李福胜放声大笑。

“我又不催你，觉得闷就去走一走，毕竟，罗马非一日之功嘛！”

李福胜相当看的开，并不催促林杰。他知道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急是没有用的，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而且，如果再不让林杰出去走走，他还真怕林杰会成为一个傻子。难道他会看不见林杰已经有些呆滞的眼神吗？难道他会看不见林杰已经逐渐消失的笑容吗？难道他会看不见林杰身上慢慢消失的生气吗？

他有眼睛，他当然看得见。

林杰决定先联系小蛇，问一问赵安平的情况。

拨通电话。很简单的联系方式，绝对没有任何的玄乎。

通过微聊，林杰看到久未蒙面的小蛇。不过，小蛇似乎处在一个黑暗寂冷的屋子中，身旁跟着一个人。小蛇并没有将赵安平露出来。

她这是在干嘛？林杰有点疑惑。他给小蛇布置的任务，不是监视赵安平吗？

“你在干嘛？”林杰问道。

“等等啊！”小蛇说道。迎着赵安平疑惑的目光，小蛇脸上脸上带笑，打晕了他。赵安平啪嗒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蛇脸上带着亲近，迷恋的看着林杰。

她向林杰慢慢诉说自己所做的一切。从一开始算计赵安平开始，到现在又开始算计赵安平，她一一说给林杰听。

“他可是一直坚守舍身取义呢！现在的他正在寻找一个祸源，发誓要把它限制，绝不让那个祸源如此嚣张。”小蛇嘻嘻笑着，脸上满是快乐。

林杰看着屏幕那面，笑得灿烂的小蛇，整个人陷入懵逼之中。

他目瞪口呆，脑海中想。我应该没有多说其它的话吧，我只说了监视啊，你绞尽脑汁考验他又是怎么回事？

“胜哥？”

李福胜沉吟良久。

“我也不知道。”

林杰傻眼了，经验丰富的胜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如此表情作何，我又不是没有和你说过祸源的特性，我也确实没有控制别的祸源的经验。”

李福胜浑不在意，十分坦诚的承认自己的不足。旋即他的话头一转。

“不过，也不是不能作出一点猜测嘛！”

李福胜根据自己的经验猜测道：“我觉得，事情还是出现在意志的问题上，虽然你改变了她的一部分记忆，但是关于她的本性是不变的，就是说，你可以给她安排任务，但是你的任务到了她的那里，就被改造成了含意更多的决定，基于她自己的决定。”

李福胜的经验非常充足，他的推断能力也非常厉害。

林杰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对，不过，他觉得这个解释很有道理。他只是改变了她的一些记忆，改变的她的仇恨为喜爱，他和她的关系并不是绝对，她仍有很大的自主能力。

林杰心中不由得蒙上一层阴翳，兀的产生某种厌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