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有些尴尬地回答,他知道雪乃说的是自己油管主播的名字——请叫我巴巴托斯大人。非常臭屁的名字,再加上经常在网络上放飞自我,与现实中安静的形象有不小的出入,便一直没有公布。
“小雪,你们在说什么啊?”
“为某人看病。”既然沐悠还不想提起,雪之下倒也没有揭穿,而且这种拥有他人小秘密的感觉真的不错,尽管她也知道这家伙有不少事情瞒着自己,但她有信心将其一一挖出来。
“你是说,春日野同学也是一个中二.....啊对不起。”
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沐悠,由比滨果断道歉,毕竟眼前这位看起来和善,却也是凶名在外。反倒是一直盯着手机看的穹没良心地笑出了声。
沐悠眼角微跳,但还是明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对着材木座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但材木座没有明面回答,对着比企谷说:“我基于与你的契约,为了实现我的愿望,特意赶来。”
“哦,来找侍奉部的呀。”沐悠说着起身,走到摆放乐器的一边,开始自顾自地练习起来,他当然知道对方的目的,只是有些好奇那些手稿里都写了些什么而已,不得不说,大开眼界。
在谈话途中,穹也好奇地瞟了几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人走后,雪之下拿着一沓稿纸走到沐悠面前。
“我记得我不是你们的成员。”
“我知道,但现在我需要一位专业人员的意见,毕竟你可是着名的轻小说作家——有乐斋先生啊。”雪之下雪乃小声地说。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没有,只是某人将自己说的故事给忘记了而已。更何况还拥有一位自己的御用画师。”
“.......”沐悠顿时一阵牙疼,当初的自己究竟说了多少,有没有剧透?
而雪之下看着沐悠头疼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现出一种奇妙的情绪,似乎是一种快意。在自己还懵懂无知的年纪,面前这个人就给自己讲了很多故事,还用着尚不熟练的技艺将故事中人物画了出来,仿佛在给自己介绍好朋友似的教自己去辨认。以前总觉得这么做很傻,直到回国后偶然看见他写出的轻小说,看着期间的插画,还有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才意识到这是一种何其的浪漫。
她并没有怀疑是其他人借笔之作,但当初能可以听他讲故事的人,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现在似乎依旧社恐......
“我只是个写书的,不好评判,不过我可以拿过去给我家编辑看一看,不过我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接过雪之下递过来的手稿,后者双手抱胸,护着胸前那一抹残念,说道:“好了,回头记得补交一份入部申请。”
“等等,我不记得有向你申请。”
“春日野君,请问这是哪里?”
“轻音部.......还有侍奉部。”
“可是你是这两个部门的成员吗?”
“这个......”
“作为侍奉部的部长,我有权利规避闲杂人等对部门活动的影响。”
我成闲杂人等了。沐悠有点懵,明明轻音部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而你的侍奉部也是在我的同意下才能和我们共用一个教室的,怎么现在我成闲杂人等了?
“那由比滨呢?”我记得她也不是部员,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沐悠指着由比滨问道。
“什么,我?”由比滨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聊起了自己,有些诧异,在弄明白后赶紧搜书包。
“抱歉,小雪,我把这个忘记了。”
“没事,不如说刚刚好。”
雪之下拿着由比滨的入部申请,笑眯眯地看着沐悠,同时穹也投来了严厉的目光,让沐悠有些压力山大。
“请容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可以,但春日野同学,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加入部门,可这并不是什么好状况,或许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不用感谢我。”
“为什么你一定认为我有病啊!”沐悠没好气地反驳道。
“你说呢?”然后雪之下无声地向自己吐露了三个字——失忆君。
沐悠沉默了,我连自己前世都没搞明白,前身的过往什么的,埋进垃圾桶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