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宋轻韵没再拒绝,从他手上接过球杆,自顾自的走向发球台,按照记忆中接受教学时的模样站好。
漫无目的挥了两杆后,效果极差,本就心不在焉的宋轻韵想转身走人,腰上被一双手禁锢住。
她整个人紧绷,手里紧握着球杆,男人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一同握住球杆。
“放松点,腿打开。”
梁宥津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教她正确的挥球姿势。
被困在怀中的宋轻韵只好硬着头皮照做,梁宥津从后面环住她,握着她的手挥杆,看着飞跃出去的白球,低声夸奖。
“很有天赋。”
耳颈时不时扫过男人的气息,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轻出声。
“太近了……”
梁宥津低眼看着女人头发上绑着的领带,黑色绸缎落在她光滑的后颈。
此时柔软的领带像是勾人的利器。
“近么?”
“嗯。”
梁宥津喉结轻滚:“可我还没进。”
意识到不对的宋轻韵拧着眉扭头,唇瞬间被男人堵上。
强势绵密的吻几乎让宋轻韵喘不过气来,接连后退,直到靠在遮阳篷的柱子上,找到借力点,她推着梁宥津的腰部想要从中挣脱。
梁宥津轻而易举的扣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摁在柱子上。
难以喘息的宋轻韵在他下唇用力一咬,见梁宥津停下,她抹掉唇上的血腥味,呼吸又乱又重。
“梁宥津!你发什么疯?”
梁宥津毫不在意的擦过唇上的伤口:“你对我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解释什么?”宋轻韵的疑惑几乎脱口而出。
梁宥津脸色阴沉,她才意识到是刚才李明远的事情。
“对方是我父亲约来的,有问题吗?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当然不知道。”
就算梁宥津没出现,她手上的球杆也往对方的脸上去了。
梁宥津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好转,这个解释没有只言片语是关于他的。
“你在意这个做什么?”
宋轻韵眼底含笑,大胆的和他对视,语气慢慢悠悠。
“别告诉我,你吃醋了?”
梁宥津揉着她有些泛红的手腕,转移话题:“你父亲在哪?”
没得到答案的宋轻韵不满的眯起眼睛,逼近了些。
“你不理我?”
眼看着小女人就要生气,梁宥津撇开脸,语气生硬。
“没有。”
宋轻韵故意凑近他,打破沙锅问到底:“没有什么?没有不理我还是没有吃醋?”
梁宥津按住她的腰将人拉开距离,俊容清冷:“都没有。”
宋轻韵笑了笑没当回事,她放下球杆:“现在把李明远打了,接下来怎么去谈德国的合作?”
梁宥津坐在阴凉处的木椅上,不紧不慢的逗玩着关在笼子里的黑蛇。
“在我的地盘觊觎我的女人,为了你的项目,我已经很心慈手软了宝贝。”
宋轻韵坐到旁边,提到项目的事情有些烦躁。
今天的事情她没道理怪梁宥津,只是眼下德国的项目棘手,这件事情一出,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看见茶桌上的烟,宋轻韵想拿起抽,手被男人按住。
梁宥津收走下面的烟盒,丢进垃圾桶。
“一个华夏区负责人而已,对国外总部的决定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岳父那边我会帮你摆平。”
宋轻韵出神的观察着他养的那条小黑蛇,梁宥津长指将蛇挑起,随之手腕就被缠上,他将手臂伸到女人面前,连同着那条缓慢移动的黑蛇。
“玩玩?”
宋轻韵好奇又小心的伸手,小黑蛇刚往她手上爬来,触碰到的那瞬间,怪异的触感让宋轻韵毛骨悚然,她一个甩手将蛇甩飞好几米。
“啊!”
梁宥津快速把人揽入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怕还碰。”
摔得晕乎乎的小黑蛇:???
宋轻韵看着不远处不敢靠近黑蛇,内心有些不好意思。
玩是真想玩,怕也是真的怕啊!
梁宥津起身把蛇放回笼子里,说道:“楼下餐厅准备了午餐,一起去吃点吧。”
提到用餐,一天没吃东西的宋轻韵顿时感到饥饿。
简单的用完餐,两人起身去淋浴室换衣服,宋轻韵不放心的开口:“李明远他……”
梁宥津言简意赅:“死不了。”
宋轻韵跟在后面,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梁宥津突然转过身,她才紧急止住脚步。
男人兴味盎然的看着跟来男士区域的人儿,睨了一眼淋浴室。
“怎么?要跟我一起洗吗?”
宋轻韵猛然注意到门口的性别标志,立马掉头离开。
“想得美!”
很快男人冲完澡换好衬衫出来,处理完事情的周劲赶回来,梁宥津冷声说道:
“管好那个人的嘴,别让轻轻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周劲颔首,对梁宥津话中的意思一知半解。
“三爷,您觉得今天在球场发生的事情,背后是宋城有意把少奶奶推向别人?”
梁宥津没否认。
李明远是宋城约来的客户,叫女儿过来最多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可是宋轻韵来的时候,他自己却不在场,让两人独处。
李明远若是没有在宋城那边得到任何暗示,怎么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
很显然,他这位岳父对他的认知还不够清晰。
夜幕降临。
宋氏庄园露天草坪上,各界名流汇聚,灯光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宋轻韵挽着身旁气质矜贵的男人,手里握着杯香槟,水墨色的旗袍清冷典雅。
她视线扫过人群,收回挽住梁宥津的手,拿出手机给弟弟宋时野拨了第三通电话,接通后说话干脆利落。
“赶紧回家一趟,别逼我扇你。”
宋时野推脱道:“姐,我现在走不开,爸妈那边你帮我应付下,过两天我一定回去看他们。”
“你,”宋轻韵话到嘴边,耳边察觉到什么,眼睫眯起。
“你那里怎么有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