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想让她出门,让她留在家里陪他休沐,这时候就应该开口了吧。
“……好。”
可是等了半天,宋恒沉吟片刻,只说出一个好字。
顾心收拾收拾衣物就去连通的隔间沐浴了。爷您自己琢磨吧。
宋恒还真的就继续琢磨。他真没想好要不要拦住顾心出门。
一会,哗啦啦的水声从隔间传来,还有丫鬟和顾心低声闲谈的声音。宋恒这边还没思索完。
一时间他突然有点想念李望川。
虽然那家伙告诉的办法都不大靠谱,但在体贴女子心情方面,好像还是李望川经验多一些。要是那家伙在,能问问意见就好了至于问完了要不要采纳其意见,那另说。
宋恒现在只是想有个人能跟自己商量一下。
哄妻子高兴方面他的确不太擅长。
深深吸了口气,宋恒放下书,转身出门。
外面伺候着的小厮低头跟上,陪着宋恒一路往外院去。
“让人去找李世子,说我立等他说话。”
宋恒突然吩咐。
小厮觉得一定是十分要紧的事情,赶紧一溜烟地去办。因为,四爷说话的语气是那么严肃!
隔了不到半个时辰,李望川满头大汗地过来了。
两人在宋恒的书房见面。
“四哥,什么事!我跟西山营的梁副都统在外吃酒呢,留家的小厮一时找不到我,所以耽搁了,四哥,没误事吧!”
天都黑了,宋恒突然派人找他,而且那人还火急火燎的,李望川就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他立刻就联想到慈宁宫。
庐王上次故意来宋恒婚礼搅和,事后皇帝一直当不知道,不闻不问的,前日却在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闲聊提起庐王藩地王府的进展,说是明年肯定能完工,庐王却当场咳嗽起来,咳得气若游丝。
皇帝便诧异:“病还没好利索?恍惚听说,前阵子宋爱卿婚礼的时候,庐王还特意去祝贺过,见到的人都说王爷红光满面,身体十分康健。”
庐王不答话,只是咳。
太后急得一边亲手给庐王拍背,一边说:“……外面人的话也能信吗?钊儿日日在哀家眼皮底下,哪有红光满面的时候。”
皇帝目光一凝,默了片刻,突然笑道:“那想必是外头人看错了?只是,是否看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现在朝野上下都在议论,庐王明明身体康健,宫里却对外说他病入膏肓,难不成是为了躲避罪责。朕听了这些话自然要训斥,可悠悠众口,便是朕贵为天子,也堵不住。”
太后陡然抬头,用锋利的目光朝皇帝瞥去。
皇帝垂了眼帘。
太后没有收回目光,就那么瞅着皇帝。
屋子里一时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唯有庐王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宫女替他拍背喂水的声音还在继续。
最后那咳嗽也消停了。
太后直起身子,冷笑一声。
“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给哀家的儿子泼了一身脏水不说,还诅咒他病入膏肓,胆子可真不小。皇帝若是堵不住小人之口,那么哀家亲自去堵。若是让人随意诋毁皇家,日后地下相见,哀家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然后,太后就借口乏了要休息,“请”皇帝离开了。
这是前日刚发生的事情。
李望川经常跑慈宁宫,并且还暗地兼着给太后跑私房钱的差事,所以跟慈宁宫上下都熟,更有几个可信任的眼线。
当时皇帝和太后暗潮汹涌的场面,李望川很快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田园商女:妖孽世子农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