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魔族很闲吗？不需要工作吗？或者说撩拨别人就是你的工作？那还真是符合我对魅魔的想象。”

“呀，被嫌弃了，好伤心呢～”

两人一唱一和捧读，跟演舞台戏似的，令莉丝娜头顶多出几条黑线，知道诈不出这老油条的话，坦白问道：

“堂堂大魅魔利露斯伽，这个国家有哪里是值得被你盯上的吗？”

利露斯伽笑笑，抬手指向莉丝娜心口。

这当然不是想要莉丝娜的命。

“要我向你效忠？如果不答应呢。”

莉丝娜找到破绽，一直藏拙的手扣动扳机，魅魔瞬间察觉并化作粉烟消散。

一声魔晶炸裂的脆响，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刮得呼呼作响，一同消失的还有菲麦尔，原地只留下段回音：

“你会答应的。”

二

透过夜色，莉丝娜在寝室窗边看向天边圆月，看向利露斯伽消失的方向。

“只是个类似于幻影的东西么……”

莉丝娜曾经用读神话故事的心态阅览过一本介绍魔法的百科全书，里面描述过诸多她觉得夸张的魔法，现在看该翻出来认真记忆了。

想想也能猜到，来历不明的野生奇美拉都压迫得人喘不过气，何况是有名的魔头呢？

‘这些家伙真该庆幸，穿越过来的不是那个战犯。’

菲麦尔被带走，莉丝娜第一次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兴许是郁闷？

以至于重新调试燧发枪结构时，她不仅想起老同事弗纳乌斯——对方真正精通战争与现代兵器，兴许换做是他，真能给异世界一点小小的物理震撼。

魔导燧发枪之前，莉丝娜用高纯度魔晶制作过投掷距离5米、杀伤半径60米的魔导炸弹。

本以为燧发枪优化了便携性与可持续性，结果这家伙全程战绩就只有一头普通魔狼。

莉丝娜当然不是舍近求远，她在收服菲麦尔之前就尝试过制作黑火药，随后她震惊发现，物理学不存在了，反复几十次实验，这些物质就像失去了前世的性质。

准确来说，地质学貌似也不存在了，她为了弄到硫磺在地图上寻找火山时，注意过各地区气候分布。

当时只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大抵是这个世界就不讲物理，弗纳乌斯来了说不定会更抓瞎。

不过像是一些机械造物就可以正常运作，物态变化也符合前世规律，没时间摸清楚两者之间界限，莉丝娜从零开始攀科技异常缓慢属实正常。

三

思索良久，莉丝娜决定先把魅魔临走前的谜语抛在一边，凭空猜测怎样都是细思极恐。

这回冒险能快速恢复多亏了菲麦尔，自己无力救她是不可抗力，若还苦恼于胡思乱想才叫辜负了对方好意。

在屋里来回踱步，莉丝娜无意间路过镜子，瞥见镜中自己一身天蓝底色睡衣。

它好像是菲麦尔送的生日礼物……莉丝娜揉搓着舒适的面料，咬着唇不知在思考什么，直到舌尖染上抹腥甜，才淡淡道：

“算了，明天去看看她的弟弟妹妹吧。”

一枚种子在莉丝娜心底悄然发芽，至于是成为庇护一方的大树，还是成为见证死亡的菟丝，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