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日常的,有吃饭时候的照片,腮帮鼓鼓的像只松鼠;
比较隐私的,有睡觉时的照片,这样大大咧咧一个人居然睡姿格外老实,双手合十置于腹部,幸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一身白绵睡衣遮住所有……
瓦萨克倒没觉得害怕,她只是尴尬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也难怪纳贝里士之前会那样说。
“诶?你说我被绑架了?那你呢?”
“……”
男人艰难晃晃手腕上某种复合金属打造的手铐,锁链碰撞发出沉重碰撞声,理由已经不言而喻。
“显然,对方在绑架你的时候我正好走进你的菜……实验生态园,误会了我和你的关系。
所以连带准备把我羞辱折磨一番干掉……啧,什么垃圾组织,收的人垃圾就算了,怎么什么垃圾都能进来……”
瓦萨克没有问为什么纳贝里士会进自己的生态园,因为她已经想起是自己邀请的人家。
“抱歉……”
她像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了,但没等纳贝里士犯恶心,瓦萨克换了一副神态,有些兴奋地拽下一串水晶吊坠,连玻璃扎入手掌都不怎么在意,便伸出冒红血珠的手想抱住纳贝里士。
“干什么?”
见傻同事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这会儿倒是不管走光不走光冲向自己,纳贝里士也演不下去,把早就撬开的手铐一扔,细瘦胳膊挡住瓦萨克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们装作殉情怎么样?气死那家伙!”
略微嘶哑的声音入耳,见瓦萨克眼底兴奋不似作假,纳贝里士表示自己虽然对死亡抱持无所谓的态度,但活着才有见到真理的机会。
“不怎么样,我的实验还没有出结果,而且我担心和你死在一起,会平均我们下辈子的智商。”
瓦萨克听出了话里浓郁的嫌弃。
“呜,怎么跟前辈说话的?”
纳贝里士深深注视一眼卖萌的瓦萨克,他不觉得这人真有看起来那么傻。
刚才大概率是试探,自己还真就被迷惑暴露已经打开手铐的事实。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瓦萨克对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表示不解,眼前这家伙可是定期找自己要激素抑制药物的狠人,估计下半身早就没什么感觉,不可能是兽性大发呀——这也是她逐渐不在乎“走光”的原因。
“没什么,首先不管这里的主人是谁,你大概率都没有危险,要和我一起逃?”
说完,纳贝里士递过去一张纸,瓦萨克接下,边坐在床角晃悠着腿,边阅览这份关于逃跑可行性的逻辑分析及具体措施,甚至还有绑架者的人格侧写。
“唔……人身侵犯在你眼中不算危险么?”
她用了十余秒理解完内容,话音充满苦恼。
“这些照片里甚至有我的满月照,收藏它们并且绑架正主的人……会给予我尊重吗?”
纳贝里士耸肩,在他看来尊严并不是别人给予的,而且他不觉得组织里的人会因为这种小事有什么心理阴影。
‘我懒得跟你辩论,反正一个人行动也只不过是逃脱期望下降而已。’
但他懒得把这些说出来,走到落地窗边一手铐砸碎玻璃,刺眼的光穿过小洞,带来的却不是逃脱的希望。
“嘿,你在想什么?觉得我会像那些解密游戏里那样任由你英雄救美吗?”
尖锐的男音令纳贝里士感到耳朵不适,随后额间一凉,这触感不出意外是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