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够倒霉的。
偷个懒还能撞上凶案现场。
哀叹着自己不幸的人生,时榫默默起身,撑着柱子,抬脚走了出去。
“各位。”迎着四双冷冰冰的眼睛,时榫顿了顿,“……下午好。”
自觉这问候非常礼貌了,时榫就没有给笑脸。
反正他也笑不出来。
长相阴郁的青年,靡丽中自带艳色,身高腿长,俊是俊的,就是一脸吊唁奔丧的样子无端看得人恼火。
封凉月目光从他脸上落到手上,遮掩严实的面罩下,唯有一双眼睛最为传神——那里面写满了嫌弃。
“新来的?”她问。
时榫:“啊,算是吧。”
封凉月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什么是!”
时榫眨了下眼,“哦,那就是呗。”
封凉月眼神更凉了,“是就是!什么叫就是!”
时榫迟疑了,“那,不是?”
封凉月冷笑,这下看他的眼神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了,“你在耍我?”
时榫:“……那倒没有,只是对你所问不太确定的一种大概描述罢了,哦,提醒一下,他们好像要跑了。”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准备趁机开溜的男人立刻怒目瞪视过来。
那眼神,也像看死人一样。
“你放屁!谁跑了!”
“封姐,你千万别信这小子说的,我就是腿麻了动动,没想跑的!”
“这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个偷人的!封姐,你干他……”
“砰!”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
开枪的是封凉月,中枪的是最后说话的男人。
“啊!封凉月你他妈……”
男人被一枪打中了腿,那血瞬间就从窟窿里流了出来。
顶着三人一下变得凶狠的目光,封凉月道:“再说一个字,你们就去死。”
三人:……
面容是扭曲的,眼神是狠辣的,唯有身子是实诚的——三个人都不敢吭声了,连动都不敢动。
他们安分住了,封凉月便看向了剩下的一个,“你来这儿做什么的。”
时榫瞅瞅她,想了想,说,“要不你就当我死了吧。”
封凉月:?
“其实我就是过路的。”
时榫叹气,“说来这儿还是我先到的,你们二话没说就打过来,真把我给吓到了,我身体弱,最是经不得吓了,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当我死了就好。”
在场四个人都沉默住了。
封凉月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将枪口默默掉头……
时榫眼睛一瞪,“做什么!我只是说让你当我死了,没说我真的要死!”
黑黢黢的枪口可不兴对准人哈。
封凉月发出一声冷笑。
对方拿枪的手没动,枪口还对准着脑袋,时榫伸出一根手指,自己手动将枪口给偏了过去。
“无冤无仇,真是路过,我还带着俩小孩,他们没我不行,所以咱们好聚好散,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