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妙心清脆悦耳地呼唤着。
“嗯,真是乖巧。”乔云娜笑靥如花,温柔回应。
“妙心幼时,我为她取了一个尘世之名——夏凌霜。假若她将来步出山门,你们便以这俗名为唤,勿再使用法号。”一旁的中年尼姑缓缓道来。
“夏凌霜?”乔云娜轻声咀嚼这三个字,低语呢喃,“这名字,怎的透着几分奇特?”
“哈哈,确实别致,但我认为恰如其分。”中年尼姑笑道,“这‘夏’字,取自我俗家之姓,因不知她本姓何氏,便随了我的姓。至于‘凌霜’二字,乃因我在一个冬日清晨发现她时,大地覆盖着严霜,而妙心则被薄被包裹,遗弃于路旁。”
“我将她抱起,她虽已冻得脸色苍白,却未发出一声啼哭。我初以为她已被寒气所伤,无法哭泣,后来才明白,那是她天生的坚韧。”中年尼姑语气平和,仿佛回忆起那段过往,“因此,我以‘凌霜’命名,愿她能如霜凌雪傲,活出自我风采。”
“原来如此。”乔云娜听完,眼眶微湿,将夏凌霜拥入怀中,低语道,“凌霜妹妹,可知道?姐姐也是没了娘亲,往后咱俩相依为命,姐姐定会疼爱你。”
“姐……”夏凌霜环抱着乔云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乔云娜的高明之处,在于她能即时共鸣于夏凌霜的苦楚,将自己的伤疤袒露,使得她对夏凌霜的关怀,超越了强者对弱者的怜悯,成为了两颗脆弱心灵的相互慰藉。这微妙的差异,足以触动人心深处。
或许,这并非乔云娜刻意为之,只是她自身的伤痛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但对夏凌霜而言,这份理解与关怀,让她由衷感激,也让她的防备在不经意间卸下,向乔云娜敞开了心扉。
一番亲昵后,夏凌霜欲回师父身旁,却听师父吩咐:“凌霜,去云床上取那小盒予我。”
“是,师父。”夏凌霜应声而起,不久,她捧着一只红木盒归来,递给了中年尼姑。
尼姑接过木盒,从中抽出一本陈旧的线装书,轻抚其封面,随后递给乔云娜:“云娜,你日后替我照看凌霜,我无以为报,此书赠予你。”
“不,不需如此。”乔云娜连忙摆手,“我初见凌霜便心生喜爱,能照顾她是我的荣幸,您无需馈赠。”
“别急着推辞。”中年尼姑含笑望向她,“难道你不好奇我赠予的是何书?或许你会喜欢呢。”
“这……”乔云娜略显犹豫,坦诚道,“我确实好奇,但您说是照顾凌霜的回报,我便不敢接受了。”
“呵呵,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尼姑笑道,“这样吧,不提照顾之事,我收你为记名弟子,将此书传授于你,如何?”
“真的?您愿意收我为徒?”乔云娜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