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飞未曾料到,在这短暂的瞬间,弟弟的心中竟翻涌着如此复杂的情绪,还以为他仅仅是对那笔赌债忧心忡忡。于是,他不悦地瞪了王成义一眼,道:“身为男儿,何须流泪?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今后戒赌,这等琐事,兄长为你一肩承担。”
“哥,我没哭。”王成义迅速拭去眼角的泪痕,转而望向王逸飞,笑中带着几分好奇,“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绝世武功?”
“嗯,算是吧。”王逸飞的回答模棱两可。
“那可得教我几招!”王成义摇晃着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期待,“就像刚刚捏碎麻将那招,简直帅呆了,连陈二彪都被吓得不敢出声。”
“还有那一巴掌,我觉得也很酷。”王成才在一旁插话,试图加入这场对话。
“你给我闪远点。”王成义瞪了他一眼,挥舞着拳头威胁道,“你又想找揍了?”
在王逸飞面前,他总是毕恭毕敬,但面对王成才,他又恢复了那份独有的活力,因为在家中,唯有王成才甘愿成为他的“手下”。
“教你也不难,”王逸飞斜睨了他一眼,提出了条件,“从明日起,你安分守家,每日清晨负重沙袋去砍柴,坚持两个月,我便传授你散打之术。”
“啊?背沙袋?还要砍柴?”王成义惊讶地张大了嘴。“没错,若怕吃苦,那就免谈。”王逸飞语气平淡。
“不,不怕,背沙袋,砍柴,我都行。”王成义连忙妥协,“不过,我想问问,练成了能有多大用处?”
“嗯,大概能多提三五十斤东西吧。”王逸飞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成义鼓起腮帮子,“我是问,你能同时对付几个人。”
“怎么,学武就为了打架?”王逸飞眼神一凛。
“那当然,”王成义理直气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跪地求饶,再赏他两耳光。练武虽非仅为斗殴,但无论是否习武,自卫总是必要的。”
“谬论。”王逸飞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若用我所授之技行恶,定不轻饶。”
“哥,瞧你说的,我像是干坏事的人吗?”王成义嬉皮笑脸。
王逸飞懒得与他纠缠,边走边说:“若能勤练基本功,将来对付几个不带武器的小混混不在话下,三四人不成问题。若想偷懒,恐怕连两人也敌不过。”
“真的?”王成义喜出望外,“那基本功是什么?”
“就是这两月你要做的,背沙袋,劈柴。”王逸飞淡然道,“套路再好,体魄不健,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