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王化忠感慨,“不单碧岩村,附近的沙林、黄梅、联合、青螺、安坪、紫堰等村也深受其害,特别是那些刚毕业没事做的年轻人,成了赌场的常客。”
“他们的钱从哪儿来?”王逸飞疑惑。
“家里拿呗,”王化忠摇头,“家里没钱就偷,偷牲口、电线、自行车、摩托车,这些年村里盗窃案频发,再这样下去,碧岩村快成贼窝了。”
“村里情况这么糟糕?”王逸飞惊讶,“我竟一无所知,看来我太迟钝了。”
“不怪你,”王化忠连忙解释,“你上大学后,连暑假都在忙社会实践,一年到头在家几天?不知道很正常,就算你回来,我们也怕你分心,不敢提这些腌臜事。”
“难怪你说理顺村里关系不易,”王逸飞沉思,“不采取强硬措施,彻底清除这些毒瘤,碧岩村难有根本改变。”
王化忠闻言,神色凝重:“飞儿,你可别搅这浑水,一年后你就要调走了,别为这得罪人。”
“放心,我有分寸,毕竟我还得在这儿待一年呢。”王逸飞笑着应承。
“我是认真的,”王化忠见儿子轻松态度,心中不安,“一个村的治安,不是靠一个干部能搞定的,需要村两委共同努力,还得乡政府支持,才能根治问题。”
“现在村里管理松散,乡政府态度暧昧,”王化忠接着说,“像碧岩村这种情况,如果乡政府真想整顿,一网打尽易如反掌,但他们迟迟不动,下面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王逸飞不解,“难道乡政府也收了好处?”
“当然不是,”王化忠摇头,“乡政府不管,另有缘由。”
“什么缘由?”王逸飞追问。
“我听说的也只是些传言,真实性难辨,”王化忠犹豫片刻,“本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你的判断,但话说到这份上,还是觉得该让你知道点。”
“爸,你听到什么尽管说,”王逸飞笑道,“我还不至于轻信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