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贺窈就不见了,覃丞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心想她可能是回家了。
“你找谁啊?卡座上那个印度人?”
他今晚的种种行为可不常见,赵乾有些好奇,打趣着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覃丞才发现胡凡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心里突然产生强烈的不安感。
“那人去哪了?”
“我也没注意啊,你找他干嘛?”
覃丞干脆不再理他,他拦住路过的酒保,一边打听着贺窈的去向,一边从座位上拿起外套,像是随时准备冲出去。
赵乾听着他的形容,知道他是在找一个女人。
他晃晃脑袋,稍微醒了点酒,拦住正要走的覃丞,问:
“那个头上有伤的男的跟你要找的女人有关系?”
覃丞点头,只说了两个字:
“贺窈。”
赵乾想了一下,惊讶道:
“那个变了心的小未婚妻?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她了。”
“她很重要。”
覃丞皱着眉开口:
“上次我回覃家,覃霄为了她,给我下跪了。”
赵乾了然,覃霄这种人,把他老婆架在刀刃上他都不一定会低头,怎么会因为儿子的婚事下跪呢。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见覃丞站起身来,又要准备冲出去的样子,赵乾撇撇嘴,把他拉回座位上。
“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你上哪找去啊,不过算你运气好,我这个人情,你今天还就欠定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来,翻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喂,阿邦啊......”
晚情酒店内。
胡凡抱着贺窈,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贺窈面色潮红,悠悠转醒,看见他呢喃了一句:“胡凡?”
胡凡美得都要冒泡了,他追了她这么多年,她可从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叫过自己的名字。
“窈窈听话,你忍一下,我马上就来了。”
胡凡忙去解衬衫的扣子,解了一半,听见有人敲门,他朝外头吼:
“妈的,谁啊。”
“胡总,是我,阿邦。”
“邦哥,我这衣服都脱了,不方便开门,什么事你在外头说吧。”
外头静了一会儿,又传来张唯邦的声音,听起来还颤巍巍的:
“胡总,要不你先把门开开,有个挺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胡凡被他打断好事,心里不爽,但好歹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只得耐着性子过去开门。
谁知门刚打开一条缝,他就被一股外力推倒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来,又是一脚踹到他脸上,还未痊愈的头撞在椅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他揉揉脑袋,踉跄着站起来,正要开骂,却发现面前站着的竟是先前救了贺窈的那个凶神。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看着比他壮些,手上拎着一个人的衣领。
被拎着的那人哈着腰,左边眼眶乌青,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张唯邦么。
“邦哥,这是......哎哟哎哟!”
他本想问问状况,刚一做声,就被那个凶神揪住头发。
那男人比他高半个头左右,这样抬着头正好可以看见他的眼睛,眼镜反射出森冷的光。
胡凡不太敢和他对视,想低下头,却忘了他头上还有伤,那人一使劲,一股热流从他头上涌下来。
“她人呢?”
胡凡本想装傻,但男人的眼神告诉他最好不要,他擦一把面上的血,指了指里屋。
“你碰她了?”
胡凡忙摆手:“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呢。”
覃丞拎着胡凡的头走到床边,见她穿戴还算整齐,这才松开手。
指头上沾了些血渍,他用胡凡的衬衫擦干净,然后揪着他的领口,对他说道:
“上次的教训,胡总好像是没吃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