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以她对那种亲密行为的排斥程度,怎么可能去主动爬胡凡的床。
是自己听了汪静宜的话,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她不耍性子闹分手,这一切也根本不会发生。
想到这,他生硬地回道:
“我没接到过你的电话。”
贺窈闻言,蓦地笑了。
她扯着嗓子,笑得越来越大声,覃卓然不敢面对她,拉开病房门,落荒而逃。
护士帮她注射了有镇定效果的药物,她静静躺在床上,不理解为什么覃卓然会变成这样。
明明订婚前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可自打那天寿宴过后,他好像被撕下了糖衣的药片,渐渐朝她露出她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想着想着,药开始起效。
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覃卓然去而复返,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个医护人员,在向他汇报自己的病情。
他站在床头,弯身轻触她脸上的伤,将她拦腰抱起,她也逐渐在失重的感觉中沉沉睡去。
离开医院后,覃卓然给陈翔打了个电话,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他的面色也越来越阴翳。
待他快到公寓时,陈翔的电话回过来。
“联系过通讯公司了,那晚贺小姐确实打过电话,您没有看到,应该是通话记录被人删了。”
他顿一顿:“人已经控制住了,现在在您东区的别墅。”
仿佛是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意,贺窈不安地扭动下身子。
覃卓然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把自己说话的声音压低。
“知道了,胡凡呢?”
“......还没有找到。”
似乎能感受到电话那端的怒气,陈翔立马又接到:
“听医院的值班护士说,当晚他是被担架抬着过去的,不知道是谁,下手挺狠,兴许是他是在躲其他仇家。”
“接着找。”
覃卓然恶狠狠地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挖出来。”
“是。”
“还有个事......”
他停顿一下,看一眼贺窈。
“我之前让你查少夫人以前的遭遇,比方说......有没有遭到过侵犯,你确定没有吗?”
“这件事我们调查了一年多,基本将少夫人的过往都翻了一遍,确实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若说是有人刻意隐瞒了什么,我相信以覃家的势力,不会连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覃卓然“嗯”一声,然后挂断电话,拍了拍司机。
“停车。”
司机小武:“少爷,不回公寓了吗?”
“你送少夫人回公寓。
覃卓然咬着牙:
“我去一趟东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