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吗,连我微信都不敢删,能顺利嫁到咱们家她就该烧高香了,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为她守身玉如吗?”
覃霄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来轻啜一口,警告道:
“既然都订婚了,就把你那些花花肠子收一收,别到时候这婚结不成,丢我们大房的脸。”
覃卓然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覃霄站起身来往外走,刚到门口时又突然回头,语气严肃地说:
“对了,你让陈翔找的那个男的,别找了。”
“为什么!”覃卓然终于放下手机,皱眉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人有什么过节,但那家夜店的赵老板很有些来头,他有心不让你找到,就肯定找不到,你快消停消停,别给我惹麻烦。”
覃霄话一说完,就甩门走了,留覃卓然独自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但父亲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也犯不着因为那么一个小人物去跟他对着干。
思及此,他不甘心地叹口气,口中念念有词。
“你最好自己躲好了,连我的女人都敢碰,再让老子遇见,非亲手废了你不可。”
——
雍晟里,浦城首屈一指的高端私人会所。
想要入会,先得经过其他会员推荐,再由会所内部进行审核。
审核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资产状况、社会地位、年消费额等等,待到通过之后,才能有在里面花钱的资格。
贺窈不意外的被拦在门外,她看着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无奈地捏捏包里面的纸币,知道要来这里,她还专门带了两万块过来,没想到连个会费都不够交。
点开手机里署名为“未婚夫”的号码,拨过去,听筒里再一次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贺窈叹口气,滑动着屏幕,想看看还有谁能帮忙,指间在“覃显然”这三个字上停留了半晌,最终还是移开。
最近关于她的谣言有种愈演愈烈的架势,这时候联系大哥,万一给他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正想着,思绪被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打断。
由她身后的小路上驶来一列纵队,跑在前面的是几辆花里胡哨的跑车,车身贴满了“祝最可爱的蜜蜜生日快乐”的字样。
跟在最后的是一辆惹眼的欧陆GT,车牌号很眼熟,是贺窈的生日,那开车的自然就是覃卓然。
“卓然!”
贺窈朝他喊了一句,刚想迎上去。
却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欧陆的副驾驶位下来,雀跃地绕过车前,勾住覃卓然的脖子,在他下巴处送上一吻。
贺窈身形一顿,怔愣着停在原地,就这一会儿功夫,那一行人都已进了会所的大门。
除了白裙子女孩儿稍微往这边瞥了瞥外,其他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
包括那个几天前,还在电话里亲亲热热叫她“老婆”的男人。
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覃卓然真的会娶她。
所以订婚那天的一众宾客之中,祝福的少,看热闹的多,他们都盼着覃少能够当场悔婚,好把自己家的姑娘塞进覃家去当少奶奶。
也是因为清楚这状况,覃卓然那天简直给足了她面子,就连姜晓容都说: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女人,是绝对不能嫁给覃卓然的,一个是他妈,还有一个就是你……”
“可他偏偏就要娶你,不但要娶,还要大大方方的娶,光是订婚宴就安排了这么大的排场,足以看出来他对你有多重视。”
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又要怎么解释呢?
贺窈想着,摸了摸手指上的钻戒,这时,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
“真巧啊。”
是刚刚那个白裙子女孩儿。
“你这戒指的款式,和我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