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不在都城,前来拜见王上。”夜凤卿回话官方,让人找不出一点错漏。
“既然刚回来,凤卿是否知晓……但‘不善之鸟栖于棘木’,凤卿以为如何?”夜玉锦意有所指。
“恕我浅薄,不太懂。还急着去给王上请安,告辞。”夜凤卿略微看了眼夜玉锦,有些不耐与之斡旋,直接抱拳告辞。
夜玉锦脸色有些难看的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夜凤卿面不改色的领着随侍往里走,先按照规矩拜见夜王再找机会去见夜玉安。
“世子请进。”殿内侍奉的公公禀告之后快步走出来将夜凤卿请入。
夜凤卿撩起袍角踏入殿内,步行没多久便看到了坐在御案前扶头的夜王。
“拜见王上。”夜凤卿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
“过来吧。”夜王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夜凤卿免礼。
夜凤卿抬头,走近夜王身旁,才发现夜王面色疲倦双目浑浊,显然已许久没有休息好。
“可是为了玉安的事前来?”夜王倒是开门见山,作为一国君王,他自然知晓夜玉安对夜凤卿的照拂,也明白夜凤卿与他的交情。
“是。”夜凤卿应声挺着脊背跪下,既然夜王说破,他自然是要认下。
“你知晓孤为何会让他称病在宫内闭门思过吗?”夜王将手上的文书扔到桌面上,没让夜凤卿起身,倒是自己走下台阶逐步靠近。
“略有耳闻。”在回来的路上夜凤卿已经派人多次打探过,大概是因为丽夫人缘故。
“并非是因为女人。”夜王如是说。
“凤卿啊,孤感到最近身子越发倦怠,就时常在想谁能挑起这天下的担子呢?”
夜凤卿没回话,夜王也没打算听夜凤卿说什么,而且继续往下。
“玉锦虽然最得孤宠爱,但他过于张扬狭隘不容人,孤并未对他动什么念头。但玉安不同,他是长子,做事松弛有度,素来宽容待下。孤有心将这重担交付于他。”
夜凤卿听到此处,悬着的心往下放了些,夜王心里将夜玉安当作继承人,自然不会让他去死。
“但,他过于妇人之仁。居然因为一女子的恳求便做出忤逆孤之事。实在是太让孤失望了。”
“王上,此前凤卿痴傻,连父王都没将多少心思放在我身上。但玉安都愿施以援手,绝对不会因为一女子忤逆王上,玉安本心良善以至于被人利用。”夜凤卿俯身将头磕在地上,替夜玉安辩白。
“你又不知具体情形,如何知晓他是被人利用?”夜王眼眸微眯。
“玉安不敢。”夜凤卿抬起头望向夜王。
夜王叹息一声。
“你去看看他,若是他愿意处死那女人,孤便放他出来。”
夜凤卿垂头行礼应来声,逐步退出殿内。
夜凤卿对于夜王对于夜玉安的态度松了一口气,至少夜玉安现在是安全的,但如何说服他处置丽夫人有些头疼。
当初他同乔黎偷听时,因为脑子不清晰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也没轻易告诉乔黎。
现在他知晓了,此前夜玉安同丽夫人关系非同一般。
“世子?”门口的侍卫看到夜凤卿正面走来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