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妃？”夜凤卿望画轴有些出神，毕竟白珍去世之时他不过还是个孩子，早已记不得自己母亲什么长相。

“是。你跟她长得很像，即使才几岁，光是站着便有些她的影子。”夜明轩点点头，背着夜凤卿站到窗户旁。

“所以即使我是个傻子也成为了世子？父王，那母妃是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我要知道母妃的死因。”夜凤卿想到乔黎曾同自己说父王其实是在意有母妃和自己的，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对于白珍的死即使事实难以接受，但也实在放不下想要知晓。

“是我。”夜明轩背对夜凤卿，他看不见自己父王的脸，也听不出这简单两个字里面的含义，只是觉得遍体生凉，一阵晕眩直冲脑门，险些没站稳。

“为什么？”夜凤卿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只感到自己张开了嘴。

“因为她过于心狠，说放下便放下的抛弃我。甚至要带着你离开。”夜明轩语气平淡，听得夜凤卿气血上涌。

“就因为这个？”夜凤卿来寻夜明轩，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却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个，自己父王居然动手杀害了母妃。

“就因为这个。”夜明轩转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夜凤卿。

夜凤卿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对于夜明轩这张毫无情绪起伏的脸，感到一阵无力。

“凤卿，你太弱了。”夜明轩突然伸手摸夜凤卿的脑袋，在夜凤卿迷茫的神情下继续说：“如果不能接受你可以反抗我，如果你接受就不要感到痛苦。”

“舅舅呢？”夜凤卿退后让夜明轩的手不再触碰自己的头，对于夜明轩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他没事。只是他最近动作太多了，实在是显眼。”夜明轩收回手，坐回书桌旁的椅子，语气淡淡的。

“父王，你放了舅舅吧。他是母妃为数不多的亲人。”夜凤卿感觉到了痛苦，他不能替母妃报仇，因为凶手是自己的父王，而且父王冷漠的握紧了舅舅，似乎下一刻要杀了他。

“如果他不你母妃的哥哥，以他做的事，早已死无全尸了。”夜明轩冷笑，言语中透着对白罄的恶意。

“父王。”夜凤卿略带哀求，他不想白罄因为父王受到伤害，毕竟外公失去女儿，现在仅有一个儿子。

“他们既然如此在意珍儿，为何当初并未来看她一眼？现在假惺惺的做这些。”夜明轩皱眉，明显不会答应将白罄放回来。

“父王你这话好没道理，舅舅他们再如何也没有要母妃性命，你现在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这些有什么用？母妃也不会活过来！”夜凤卿终是忍不住红着眼质问。

“放肆。”夜明轩脸上出现了裂痕。

“你恼羞成怒了？难道这不是事实吗？母妃是你害死的，你现在还想害死她唯一的哥哥。”夜凤卿积压了许久的郁愤一句句的吐露，字字带着怨气。

“我后悔了，我当时后悔了，我派人去百花谷，但他们都没有来救珍儿。他们觉得珍儿不听话跟我跑了，败坏门风，所以宁愿她死了也不救她。现在，他们居然来诓骗你，想把你哄骗着带走罢了！”夜凤卿的埋怨让夜明轩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