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山城的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两辆被车上盖着苫布的马车。不过在前面那辆车上去被人做了一个小小的车厢。
“马伯,现在城里的人又多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那个小车厢里传来出来。
“我想不光咱们的西风城人多了,就是山城人也多了。这都是这个月第三次给山城送粮食了。”在前面赶车的老汉扬了一下鞭子,显然是在和车厢里的人说话。
“哎!也不知道咱龙兴国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车厢里的人似乎有些忧伤的说到。
“本来以为承泽国突然撤走后咱龙兴国就会好过些,可没想到又来了四个更凶的。哎!这些个强盗啊。”
“哧。”从车厢里传出了一声轻笑。
“东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听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那个叫马伯的向里面问到。
“马伯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来打劫咱们的那个土匪么。”好听的声音再次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哈哈,就是那个拿根木棍打劫咱们的那个么。记得,记得。”想到李野当时穿的破破烂烂,手里拿根木棍说打劫的情景马伯也不由笑了起来:“不过东家为啥要多给他一袋米,现在的米可是很贵的。”
“马伯还记得前些年我爹在世时请来的那位奇人吗。”里面的人并没有回答马伯的问题,却提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话题出来。
“就是三年前给老爷看风水的那位先生?”显然马伯知道里面说的是谁。
“不知为啥,那位先生当初一见我竟说我长相奇特,要和我接个善缘。所以教了我一些看人相面的本事。”车厢里的那个好听的声音在停了一会后又传了出来:“我见当时那个人,虽然穿着破烂,但他眉飞八采,双目含神,鼻有主梁,虽然他的嘴因为被胡须挡住看不真切,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差。那位先生曾给我讲过,凡是这种面相的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那人当时虽落魄,但保不准以后就能干一番大事出来。”
“我看那人就是一个骗子。他还说东家祖地是出龙之地呢。可老爷只有东家一个后人,现在我龙兴国已和灭国差不多,那些太子们全被承泽国的人给杀了。嫁给太子生个龙种是不可能的了,难道还要东家你来做那皇上不成。”马伯显然是不大相信他们口中的那位先生,才说出这一番话来。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她在想那位教她看相的人在临走时对她说的四句话‘窘凤遇困龙,虽蹇命却通。生死玄关过,同飞上九重。’“自己名字里有一个凤字,那么说的窘凤应该就是自己。可是那困龙······。”
原来这说话的二人正是被李野第一次打劫时遇到的二人。车厢里的那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叫秦玉凤。这个秦玉凤也是一个奇女子。她本是出生在一个小商户之家。他的父亲靠在几个城市之间做些倒买倒卖的生意,倒也有了几分财产。这秦玉凤虽是女孩子,不过因为她父亲只有她这么一个子女,同时家里又有些闲钱,所以在秦玉凤小的时候倒是请过先生教她念过几年书。
秦玉凤即生在买卖人家,自然带有一些商贾之气。在十岁时就已经能帮父亲料理一些生意。等到大些后他父亲更是将生意全部交给她打理了。而这个秦玉凤在完全接手父亲的生意后发现她们所在的西风城粮多,山城铁石多却粮少,而角城由于有一个大湖所以水产多。所以她就在西风城收粮然后运到山城去换铁,再从山城将铁运到角城换些水产回来。这一路下来比他父亲干时要多赚很多。
虽然由于龙兴国对武器管的很严相应的对铁石也有管制,不过那秦玉凤却能走通关系,安然往来三个城之间。本来,如果不出意外,象秦玉凤这样的女子最后一定能找个如意人家过些殷实平淡的生活。可是这一切却全被他父亲找来的那个望气师的一句话给毁掉了。
秦玉凤的父亲将生意全交给她后,由于日子闲了下来,同时手里又有了几个钱。他就想在他死后能葬个好地方,想让秦玉凤的后世子孙能够昌盛。也不知他是在哪里寻来的那个望气师,居然说他家的祖地就是一块能出龙的宝地。这个事也不知怎么就让当时的城主知道了。
谁没有点野心,特别是当了城主的那些人野心恐怕更大。所以,在听说了秦玉凤家的祖地是出龙之地后,那位西风城城主直接派人将他们父女抓起来给扔进了大牢。罪名是私运武器,图谋不轨。判的是秋后砍头。秦玉凤的父亲当时就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