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话说本帝姬弹琴跟弹棉花似的,阿爹初时将伏羲琴交予我时,这把琴一副贞洁烈女宁死不屈的架势,我就稍稍碰到琴弦都被电得手发麻,给强行弹开。
伏羲琴若有感应,琴弦发出银光,我打量着分外服帖。
我悠悠望着伏羲琴,打趣道:“哟,老伙计。”
梵色颔首,执手翻转,召出伏羲琴,顿时玄光大盛,伏羲琴凭空乍现,而后又缓慢飘落,伏在梵色膝上。
我索性捏诀将就我二人身上的水渍全清干净,完毕之后特满意地拍了拍自己干爽的脸蛋,“来吧来吧。”
本帝姬心底又骂了声娘,小公狐狸欸,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笑,再笑再笑不才在下鼻血就出来了。
我看梵色跟我一般,整张脸面连带前襟皆湿透,有几缕鸦发贴服在脸侧,面皮被着水泽浸得湿漉漉的,显出清魅颜色。
梵色忍俊不禁,笑盈盈道:“好,听你的。”
“唔”我胡乱想出一阕,“良宵引。”
“那阿瑶想听我弹什么?”
本帝姬脸皮向来是厚,面不改色且一本正经道:“是的。”
梵色愣了一下,“就为这个你要把脑袋泡在水里才能想出来?”
本帝姬急中生智,“你操琴如何?”
娘欸,我哪知道?
“哦,什么?”
“胡说,我是想着现在这般良辰美景,似乎还缺点什么乐子。”
呃怎么听这话有点骂人的意思。
小公狐狸哭笑不得,“阿瑶怎么会忽然头昏,莫不是刚刚吃太饱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