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小公狐狸能这般开怀,多半跟说这些话的人有关,他钟意我,所以我对他这般良色,他自然是喜不自胜。
然而,我心底却另有他想。
乖乖,我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公狐狸的童年过得却是不咋地呀,以至于他的人生观审美观都异于常人。
我就说,哪家的呆瓜会为了懵懂儿时的一句话执着至今。主要就是因为梵色自小专攻术法,在情事方面却尤其寡闻,他能独具品味瞧上本帝姬我,这不是还没尝过芸芸三界的刺激美妙嘛。
就算不才在下貌美如花万中无一,然而这茫茫众生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哟哟,是以梵色会死心塌地逮着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这不是因为还没有尝试过吊其他树嘛。
此刻我忽然回神,梵色对于我的感情,不过只是执念,而这抹执念,只要时间一久,便会消散。
所以说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引导梵色走出执念之外,让小公狐狸见识见识这世间美人何其多。
嗯,对于梵色,做情人是万万不可能了,然而只要我处理得好,两人当起朋友倒是十分不错。
本帝姬越想,越觉得妙哉,果然我这脑袋瓜关键时刻还能顶得上用处的,不像阿哥嫌弃的那般,说我什么“你何止蠢,是简直蠢好吗,一蠢就蠢到底,可惜了你阿哥我的一世英名”。
哼哼,待我完善了这桩事,一定要去嘲笑他。
我心下愉悦了不少,握住梵色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梵色也同我一般心情畅快,虽然开心的点不一样,但好歹两人的幸福感都升上去了,于是乎我惺惺相惜地又将跟他挨近了一点。
亮亮领我们七七拐了几条弯道,总算进入东彝族人安居的所在地。
遗桑谷。
放眼皆是阡陌农舍,这会儿还有人在田地上耕锄。梵色着眼环顾四周,道:“好好的一个仙地,这般打理,反倒像凡界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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