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已近午时。
昨晚那酒后劲着实不看来是梵色将我送回房里的,算他厚道,没叫催促我晨起散步。
我满足地伸展四肢,在床上翻身,打算再眯个一小会,却发觉床头立了一道黑影,又有人杵在我床头。
我下意识想到梵色,唔不对。
这道身影斯文清俊,气质温雅,不是梵色的气息。睡意朦胧的灵台翻转了两回天,总算反应过来那黑影的主人正是白泽。
“哟,早呀,你怎么杵在这儿。”
“这个时候算不得早了,帝姬昨晚可是吃了酒,现在还存了酒气。”白泽见我醒了,将手里握着的茶杯递向我,“我方才煮了茶,帝姬吃了好醒酒。”
当下我只得起身,接了茶杯一口饮尽,白泽立马贤惠地伺候我梳洗。
我望着白泽忙前忙后的身影,感慨了句:“自梵色入宿殿之后,你都再没招呼我晨起了。”
“等梵色帝君走了,一切便会恢复如初。”
我摸着下唇干笑,“到时再说,梵色那性子倔强得很,哪有那么好说通的,现下也不急这事儿,慢慢跟他磨。”
“我有一事拖了许久。”白泽身形作了一顿,似乎不甚情愿说。
我素来见惯白泽处世不惊的模样,难得见他竟然还有这等忸怩姿态,讶然道:“何事?”
“前阵见帝姬情绪不佳,便未同帝姬禀明,今日说了,望帝姬莫要责备。”
“不会!你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