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几日,连老君都胆肥地亲自登上三十三天,意图打探虚实,来时随身还握着小本子,满脸写着八卦二字。
我直接将他堵在殿门口,双手着力将门阖上,末了将一句话甩出门外,阴测测道:“你若是胆敢拿我跟梵色的谣言去乱编排那些劳什子戏本小册,我定一根根将你的眉毛胡子全数拔了去!”
我这正杵在水深火热中,身边的一个个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本帝姬觉得心很塞。
然倒也不是真没个贴心肝的安慰与我。可叹的是最最窝心的花苏自伽婆山一回来之后,便又一头缩进东皇钟里沉眠而善解人意的白泽,近来也是不大对付。
话说白泽最近总摆着一个不阴不阳的脸面,连平日里打理家务都有些游神,情绪很是不稳。
不过我体恤他身为上古唯一的一只白泽神兽,贴心想到他可能是到了甚特殊期,但是又不好同异族言语,只能自个儿憋着,于是厚道地没叨扰他。
当下只得自顾做着自我疏通。
今晚月色甚好,我捧了杯茶只身俯靠在窗前,遥遥对着圆月举杯吃茶,冷不防头顶上方忽然垂下一个重物,将本帝姬的脑袋给砸个正着。
我吃疼,摸着头向上瞧向那物什,竟是个酒囊。
壶口处被一条白绫吊着,我顺着布条望去,白绫末端被一只修长精致的手拽着,再往上一瞧,在顶层七楼的屋顶窥着了一只活色生香的脑袋。
我握住酒囊将扯了两下,用眼神询问了脑袋的主人,意欲何为。
梵色附身向下,鸦发零零散散地跟着垂下些许,瞧不清神色,我却隐隐察得他面上带着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