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填报志愿后,大巫除了接了几单法事外,天天骑着马,去理科重点一班的同学家里串门,也邀请了这些同学到巫家寨玩了一天一晚。在琼花姐家里,大巫开玩笑似地对琼花妈妈说,他做颜家女婿要不要?
琼花笑着拍打大巫,跟她妈妈说,别听这家伙的,畏弟弟比她小六岁,还才满十五岁。
等琼花妈妈走后,大巫对琼花说,姐姐,这次是说真的哦,如果姐姐不相信,我们今晚睡一块。
琼花羞红了脸,问大巫单独陪她回来就这目的?
大巫说不是。这是刚才突然想到这样才说的。算开玩笑吧。姐姐不要紧张,在北大找个如意郎君吧。
那晚散步时,大巫用力抱了一阵琼花。大巫知道,娶琼花不现实,不是大了六岁,而是琼花的漂亮达不到家里人的要求。但他这次真的有想娶琼花。
等新高二休假时,大巫又骑马陪原班上同学玩。同学骑单车,一车坐两人。在巫家寨也玩了一天一晚。
接到入学通知后,映月说她妈妈想单独请畏畏的客,两人坐车去了下江墟玩了一天一晚。给家里奶奶们带了一大包上品白芷回来,留给奶奶她们平日里煲汤喝。
映月她决定明年也考广州的大学,中大可能考不上,考其他的大学吧。
去中山大学报到是大巫一个人去的。堂姐正好迎新,这个堂姐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弟弟。奶奶写信过来告诉了堂姐畏畏录取到中大,但堂姐巫奕跟这弟弟从未谋面,只好主动报名参加迎新,自己做了个纸牌,上面写着:巫畏弟弟联系姐。放在迎新处的座位上。
奶奶早写信并汇钱给了堂姐巫奕,让她帮弟弟置办生活用品与床上用品。因此大巫随身只有一只大军用装备包,里面装的是穿着和一把布袋装着的新桃木剑。身上挎着个新军用挎包,这是妈妈上次来送的,应该是医务人员用的专用挎包,挎包里有许多小分格。手里握着根木棍。
大巫特意选了趟从长春开往广州的特快列车。下车便看见堂姐巫奕写的那个牌子,过去先向堂姐敬礼,再大声说自己是弟弟巫畏,特向姐姐巫奕报到。
堂姐就笑了,说弟弟真跟大家传闻的一样,军事化作风哦,尤其是今天穿了身军装,更是小兵一样哦。怎么还是一口东北腔呀。
大巫说这身军装是哥哥前年送他的电讯兵作训服,外衣裤是卡基布的,衬衣立领棉布的,不起静电,穿着舒服。还有一套是哥哥到西北电讯后寄回来的,哥哥现在的军服式样不同。
这一幕,让就在广场上相邻的华南师院的迎新老师看到了,走了过来,问大巫是不是神农一中的巫畏同学,笔名大巫?
因为刚才大巫向堂姐报告时说,神农一中学生巫畏向姐姐巫奕报到,向姐姐敬礼。
又看到了巫奕座位上的那个牌子。
大巫在寒假后,根据祖姐姐那些先批阅试卷,找出大巫的知识盲点和习惯性错误,加上平时玲花姐提示的那些事,写了一篇关于学习方法的论文,准备投稿,但不知投哪儿,便向王老师请教。班主任向大巫推荐了华南师院的《学法研究》杂志,因笔名大巫,编辑有些不太认同,就电话联系过,结果是用真名发表的。这位美女老师正好是那个编辑梁丽娜。
梁丽娜一介绍,大巫啪的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重新报告了一番自己,表达了对梁老师的谢意。两人留下了通讯地址。当然,大巫暂时用的是姐姐的通讯地址。
大巫准备坐学校迎新车回学校时,跑到梁老师跟前,敬礼道别,并告诉梁老师,高考后,他有三篇文章发表在《羊城晚报》上。笔名就是大巫。梁老师笑着说好,她大姐就是《羊城晚报》的一个版面的主编,后面再联系。
到学校报好到后,姐姐带大巫去午餐,午餐后,姐姐还要去迎新,大巫说他一个人在学校转悠一下,熟悉一下环境,晚上再来找姐姐晚餐,晚餐他请姐姐的客。如果姐姐能约到上午认识的那位师大姐姐更好,他想通过梁老师认识她姐姐,后面时不时在《羊城晚报》上发表篇吧文章,过过文人的生活。
姐姐笑弟弟人小鬼大。晚上吃饭咋能让弟弟请客呢,自然是姐姐买单。
大巫让姐姐不管,到时再说。突然笑姐姐也是大巫。姐姐便笑了,说当年弟弟在老家自称大巫,爸爸就说,奕儿也是大巫。
姐姐走后,大巫先去买了张广州地图,然后在校园里溜达。
在溜达的过程,看到有一个地方有旧自行车出售,便过去问了一声价。做生意的那人应该也是中大学生,开始报价不低,但大巫还是能接受咯。在大巫思索是买辆只适宜自己骑的永久二八大杠,还是买辆姐姐也适宜骑的五羊女式跑车时,那人主动在降价。
大巫问这人应该也是中大的师兄吧,怎么做生意如此市侩气?我们可是天之骄子,中大学生,那些买单车的人都是同学校友,每单生意有赚就行,别指望卖出一辆旧单车,发一个家。师兄你一张口喊那么虚高的价,落下来的全是市侩残渣。
一位老者经过,听到大巫这样教训那个师兄,便问大巫可是中大新生?是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
大巫立马立正敬礼报告。
那老者一听便笑了,说巫畏同学,你这样教训别人,难道没有惧怕吗?
大巫笑了一下说,教训谈不上吧,但估计那人是师兄,提点忠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这位师兄听着反感,可以不听,可以听了不从。但如果养成这思维习惯,取向就是摆地摊的目标。我们中大学生不应向这个目标取向。更何况,这辆单车本准备卖出六十元,看我幼稚或说乡巴佬味道吧,特意喊一百一,如果我买回去,总有知道这车只卖六十的行价的一天,下次遇到学兄,内心里是不是反感这人。一旦他有需要我帮助时,我就想,为蝇头小利可歁哄同门者,不可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