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知倒在苏磬竹的怀里,身子不断颤抖着。
“应该是上月的蛊虫作祟,不能再用了。”苏磬竹说道,内心却在不断挣扎着。
陆玄知下意识去拔自己腰间的匕首,苏磬竹一把将他拦住,将匕首夺了过来:“别再折磨自己了!”
“给...我...”陆玄知颤抖着声音道。
苏磬竹见陆玄知难受的不成样子,心中揪起,咬着嘴唇,良久,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我帮你。”
她拿起匕首,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看着痛的几近昏迷的陆玄知:“只求你别浪费我的血。”
说着,她手起刀落,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滑落。
她将手腕放在陆玄知的唇上:“喝吧。”
一阵腥甜的血气涌入了陆玄知的口腔内,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身子竟然不疼了。
陆玄知贪婪的吮吸着苏磬竹的伤口,不想让她的任何一滴血浪费了。
苏磬竹从小便知道自己的血有奇效,这也是她为何能拜师南疆最大用蛊大家的师门的原因。
已然是子时。
陆玄知已经睡下,苏磬竹强撑着不适,跌跌撞撞走向门外,将门打开。
阿锦一直候在门外,见苏磬竹拖着虚弱的身子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扶我回去。”
苏磬竹流了好多血,没多久便沉沉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时,阿锦正在为她擦拭着伤口,血早早被止住了,但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娘娘,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阿锦说道。
“没事,就是让陆玄知喝了一点我的血。”苏磬竹摇摇头。
阿锦微微一怔:“这么说,娘娘救下了殿下?会不会因为这事,殿下就不会再对娘娘起疑心了?”
“如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苏磬竹苦笑:“但是这样,就不是陆玄知了。”
阿锦有些失落:“那娘娘就这样让殿下一直怀疑您吗?”
“当然不。”苏磬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如若想让陆玄知对我的怀疑消失,需要受些苦。”
说着,她坐起身:“阿锦,为我梳妆,许久没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
阿锦嘟着嘴,有些不情不愿为苏磬竹梳着头发:“皇后屡次陷害娘娘和殿下,为何要向她请安?”
“为了让陆玄知对我不再起疑。”苏磬竹道:“如今我只有这个法子能让陆玄知打消对我的怀疑了。”
阿锦并不知道苏磬竹具体想要做什么赢取陆玄知的信任,但从方才苏磬竹的口中阿锦知道,她想要用苦肉计。
皇后寝宫。
“妾身见过母后,母后千岁。”
“太子妃可是因为那些无字信封而来?”皇后坐在凤椅之上,眼中满是得意:“反应这么慢,都这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