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磬竹轻叹一口气:“陆玄知,看戏看够了没?”
“还没呢。”
陆玄知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信步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母后,儿臣竟不知,自己和太子妃不过是出来游玩,竟如此热闹呢?”
“游玩?”皇后娘娘指着孙祁:“这分明是苏磬竹的情夫!”
陆玄知神色微凛,不怒自威:“母后一口一个情夫,难道是认为,就算儿臣的妻子背叛了儿臣,儿臣还得像如此般包庇她么?”
他说的话句句在理,皇后娘娘想反驳也无法反驳,只得狠狠瞪了苏袅一眼。
“罢了,既然知儿也在场,太子妃自然也是无罪的。”皇后娘娘道:“二皇妃,以后别出了什么事情就来找本宫,害得本宫大老远的白跑一趟。”
苏袅心中虽然不悦,却只得低头应是。
“父亲母亲,你们也别再听风就是雨了,年纪大了就安心在家养老不好么?”苏磬竹面上笑容浅浅,声音却异常的冷漠。
“走!回府!”苏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相思湖畔。
待人散尽,孙祁看向苏磬竹身边的陆玄知:“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一同前来,方才...失礼了。”
“明知自己失礼,就不应该约她出来。”陆玄知的嗓音压抑着怒气:“她如今是孤的太子妃,孙小将军,你本就越矩了。”
“你别怪他了。”苏磬竹实是不忍孙祁被责备,对他道:“孙祁你也快回家吧,在边疆数月,伯父肯定很想念你。”
孙祁点了点头,向陆玄知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相思湖畔就只剩下了陆玄知和苏磬竹两人。
苏磬竹轻吐了一口气,道:“还好我聪明叫上殿下一同前来,不然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私会情夫还叫上孤,你胆子也挺大的。”陆玄知满脸不悦。
“你怎么也情夫情夫的叫呢?”苏磬竹轻瞪了他一眼:“殿下明知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陆玄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身凑近苏磬竹的脸:“那太子妃方才为何不忍孤责备他?”
“我有愧于他。”苏磬竹不想解释:“算了,回家吧,今日也累了。”
陆玄知并没有动身,而是沉着眸子看着苏磬竹渐渐消失的身影。
“胡琅。”
话音刚落,胡琅便不知从何处飞身站定在陆玄知面前:“殿下请吩咐。”
“这些日子,好好盯着太子妃。”
闻言,胡琅不解的抬头:“殿下是怀疑太子妃...”
“你不觉得她几乎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么?”陆玄知食指摩挲着下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真聪明,要么...”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出了第二种可能:“要么,她是皇后的人,之前所做的所有事,皆是为了让孤对她放下警惕。”
皇后宫中。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后娘娘很铁不成钢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袅:“这么好个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