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知的房外站着府中许多的下人,纷纷朝里张望着,苏磬竹知道,这里面真心关心陆玄知病情的下人并没有几个,大多都是想打探一番好回禀自家主子。
胡琅走出房门,摆摆手:“都散了吧。”
苏磬竹向前走去:“殿下怎么样了?”
“不好。”胡琅摇了摇头:“不过这些年都这么过来的,再怎么不好殿下也都能挺过去。”
“你去京中各大药铺找一找,有没有名叫‘圣山草’的一味药。”苏磬竹说道:“此药异常珍贵,如果有,无论多少银子都买回来。”
胡琅似是有些犹豫:“太子妃...”
“你大可以相信我。”苏磬竹直直的看着他:“就当为了你家殿下。”
阿锦也在一旁附和道:“胡琅大哥,相信我家娘娘吧。”
见阿锦也这样说,胡琅这才点了点头:“太子妃,属下不在时,还请照顾好殿下。”
语毕,胡琅便拿起自己的佩刀,离开了太子府。
苏磬竹想要看看陆玄知的情况,打开门便是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咳了好几声。
屋内没有点灯,苏磬竹只有摸黑找到了蜡烛,用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微弱的烛光让苏磬竹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况,陆玄知此刻正蜷在角落,用匕首划着自己的手臂,尽管自己的手臂上已经伤痕累累。
苏磬竹知道,陆玄知是疼的受不了,只有转移疼痛的位置才会没有那么难受。
见到陆玄知这样受苦,苏磬竹心中自是不好受,实在不敢想象,这些年陆玄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
“别过来!”陆玄知的声音响起,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他不想让苏磬竹见到自己这副模样,也怕自己吓到她。
“别再伤害自己了。”苏磬竹不顾陆玄知的阻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将他手中的匕首夺过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罐子,打开后,一只赤身通红的虫子从里面爬到了陆玄知的手背上:“这只蛊虫可以让你昏迷一夜。”
蛊虫顺着陆玄知手臂上的伤口进入到了他的的身体里面,随即,他眼皮一沉,便睡了过去。
“对不起。”苏磬竹轻声道。
她使出全身力气,将陆玄知搬到了床上。
就在她刚包扎好陆玄知的伤口时,胡琅推门走了进来:“娘娘,属下问过了,这圣山草实属难得,京中几乎所有大的药铺都没有。”
“罢了。”苏磬竹摇摇头:“本来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年,我也只见过一株。”
“殿下他...”
苏磬竹为陆玄知掖了掖被子:“睡死过去了,无碍,至少挺过了今晚,下次发病还有一月,我再想想办法。”
一整夜里,苏磬竹都不敢睡。
这蛊虫毒性极强,她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陆玄知就扛不住剧毒彻底醒不来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