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还没收拾好么?”陆玄知看向阿锦问道。
阿锦解释道:“许是太久未回娘家,娘娘这次想要好好打扮一番吧。”
“走吧。”苏磬竹从屋内走了出来:“嫁人后头一回回家,定是不能打扮的太普通,不然旁人还认为,您堂堂太子殿下苛责新婚太子妃,不是么?”
“没有人敢这样认为。”陆玄知淡道:“除非有人不想要命。”
苏府大门前,宾客已然到的差不多了,而苏牧的两个女儿却都迟迟还没到。
“老爷,这苏磬竹也太无礼了吧?我看是当上了太子妃,怕是都看不上咱们苏家了。”柳如玉在门口迎接宾客时对苏牧说道。
苏牧心中虽也不喜苏磬竹这个女儿,但也不至于傻到这么一句挑拨离间的话都会相信。
现在因两个女儿都来晚的事情心中已经满是不爽,十分没好气道:“袅袅不也没来么?夫人的意思难道是,待会儿他们两人谁先来,谁便是孝顺,谁晚来一步便是不孝了么?”
原本诋毁苏磬竹的话被生生卡在了嘴里,一句也说不出来,正巧,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了二人面前。
苏牧冷笑一声:“不如看看,是我的哪位女儿吧。”
在众宾客的瞩目下,陆玄知从马车上走了出来,下车后并未先走,而是站在马车旁,待苏磬竹探身出来随即伸出手,将她稳稳带下了马车。
在旁人眼中看来,陆玄知和苏磬竹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本议论以苏磬竹的身份压根就配不上陆玄知的议论也因两人的恩爱表现彻底消失了。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下了马车后,苏磬竹向两人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还没等苏牧开口回答,柳如玉一脸不爽率先开口道:“苏磬竹,你知道你到得有多晚么?还好意思跟你父亲说话?!”
苏磬竹四周看看,心道:苏袅不也还没来吗?而且比我还晚,看你待会儿会不会这样教训你的宝贝女儿?
“大胆。”本来没说话的陆玄知薄唇微启,轻蔑的看着眼前苏磬竹所谓的父亲母亲。
继母强势刻薄,几乎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数落苏磬竹,许是恨苏磬竹抢了自己女儿的好亲事。
而父亲,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满脸都写着对苏磬竹的不屑,任凭着自己的夫人责骂苏磬竹。
“按规矩,虽太子妃是二位的女儿,但太子妃身份仅次于孤,苏阁老和夫人应当向太子妃行礼才对。”陆玄知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看着二人:“还是说,二位想枉顾朝廷律法么?”
苏磬竹自己也没想到,一向不爱搭理这些事的陆玄知竟主动为她解围。
苏牧和柳如玉心中虽有不忿,但既然陆玄知已然开了这个口,两人便不情不愿朝苏磬竹和陆玄知行了一礼。
二皇子府的马车终于在寿宴开始前停在了门外,苏袅今日倒未佩面纱,而苏磬竹却注意到了苏袅走路的姿势很是奇怪。
虽然她已经尽力让自己缓步而行,但始终和以往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