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上,玄参看着大衍国的军势向边上那被陈向北所忌惮的年轻军师问道,“孙不悔,你觉得,大衍国的第一仗会从何处开始?”
“右军!”
“白武将军对阵燕之飞翼乐毅吗倒是不出乎我的预料,我们就等着白武将军让这燕之飞翼大吃一惊!让这九州天下一瞬间响起白武的名号!”玄参弹了弹指,昨日白武勒令整顿十五万屯田兵和三万黎公军的时候,玄参也在一边围观,而白武夕阳当中的身影深深烙印在玄参脑海当中。
“此甲,乃武安王之甲,随武安王百仗而不坏,此剑,乃武安王之剑,杀百万冤魂而不钝,我白武在此,尔等,就不再是屯田兵,而是武安王手中刀剑,不可一世的神武军!”白武只是简单的将拿着武安剑的右臂抬起,激发了身上气势和武安王甲剑的神力,整个函谷关后的大地上,那十五万屯田兵每一个都如同被人打了鸡血,全军完全的亢奋高呼,眼神狂热,似乎白武一声令下,就无所畏惧的向任何人冲锋,在他们眼中,白武的身影不断放大,化成了那大秦的精神支柱武安王白起!
而他们便是在武安王手下的神武军,战无不克,攻无不胜,踏破了天下千山万水的无敌之师!
看着十五万军队的士气在白武简单的一句话下一下子充斥了无可比拟的士气,一边看着的玄参心中乃是夹杂着深深的落败感和敬佩,这一支屯田兵,只要在战事当中将敌军的攻势击退一次,每个人此时心中激发的信念将会落实,白武的这番鼓舞方才是真正落到实处,让这些屯田兵真正化身,神武军!
“第一次乃是关键所在,孙毅,以你这兵法大家之后的眼光来看,胜负何分?”
“不知,二人的实力大概在五五之势,唯有真正相交方才能够看出!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白将军更胜一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优势,不小!”孙不悔睁大眼睛看向右手边的山壁,那里秦军的旌旗满布,似乎严阵以待,一座山峰之上高高的挂着白字军旗,然而以孙不悔的眼力,却能够看见原本该待在那里的主帅白武的身影却已是消失不见!
“这布阵,倒是有点味道,看起来,倒像是那个人的气味!”乐毅轻骑来到第一阵的后方,看着墙壁上的军旗,对着身边的一名魁梧将军道,“敌军主帅白武似乎沿袭武安王的战法,剧辛,你可不好办了!”
“将军说笑了,若是真的武安王,我剧辛说不定还畏惧几分,但不过是一个后辈子弟,又有多少实力,我苦心学习将军的兵法又有何惧?”将领剧辛咧开了嘴,这一仗,便是他剧辛扬名的时候,拜读观摩了无数乐毅的战法,将每一点细节和路线都记录脑海当中,剧辛已经将乐毅对战事的处理完全掌握,再配上其不可一世的武力,乃是被低估的一名大将!可惜燕国早灭,不然剧辛自认也能撑起燕国的半边天!
“第一阵,随我冲!”第一阵,八万士卒随着剧辛朝着函谷关右方冲去,那似乎牢不可破的山石堡垒冲去。
“十八万军队,十五万屯田兵不值一提,唯有三万黎公军需要稍稍提防”剧辛心中喃喃的算计着,在山壁之前停下,打量着这山壁的情况,中间一条路显然不能贸然进入,两边皆是山谷,无论是落石还是堵路都是灭顶的灾难!
只能攀爬高峰吗剧辛观察着大山上一个个的据点,想要找到一条直达山顶的路,正思索当中,剧辛猛地感受到了整个大地都在颤动,马蹄的雷鸣声如同山洪一般倾泻而来,扭头一看,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左方竟然出现了三万骑军朝着自己的军伍冲来。
“黎公军吗?不对,看其衣着并非黎公军,那么便是匆匆凑起来的屯田兵,真是莽撞,以为就凭这些杂鱼就能够突破未准备好的我军吗?真是无能!”剧辛狰狞一笑,一挥手让军阵变化,军队井井有条,一瞬间就完成了变阵,盾兵向着左方层层竖起枪墙,后方的长弓手朝着左方的三万秦军齐射,箭雨遮天蔽日,不留缝隙。
三万骑军正前方的将军冷静的朝着左边一挥手,整整三万骑军有条不紊的朝着左方偏移,躲过了齐射过来的箭雨,接连躲避数次之后,三万骑军已经靠近了剧辛军的枪墙,而在箭雨之下只不过折损了一些反应来不及骑术不精的数百骑军!
“看来倒是有点能耐!”剧辛冷冷一笑,加厚中军的盾兵,同时让两万骑兵分成两队从左右两方向着三万秦军的后方冲去,等这袭来的三万秦军陷入阵列当中,冲锋的势头停息之时,便是剧辛军队屠戮之时,“无谋之徒,以为就凭三万人就能够突破我四万盾墙吗?”
剧辛的肆意狂笑,乐毅在军伍当中却是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抬头看向山石的主帅大营,皱起了眉头。
山头之上,黎公喝着酒看着下方的战事,咧开了嘴,“看来,这第一阵该是我军胜利了,我们出手的,好歹可是我们的主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