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摇了摇头,看向上首的玄参问道,“玄叔,函谷关此次有多少士卒?”
玄参一愣答道,“若不算那些个屯田兵,只有我二十万燕北军。”
“那么便是一比五!”陈向北看向梁玉正色道,“推演得按照实际情况,先生控十万大衍国兵士,我便掌两万大秦士卒,如此才算公平!”
此言落罢,除了芈犯奀之外所有人都是一愣,半响过后玄参放声大笑道,“好一个公平,北儿,你这可算是托大了,梁先生的谋略在整个大秦帝国都是颇负名声,等会输了莫要怪梁先生不给你面子!”
陈向北摇了摇头,对着梁玉施了一礼,“梁先生,还请赐教!”
梁玉冷哼一声,原本只是不想发挥多少实力,见陈向北如此不知好歹,梁玉也打算好好折折陈向北的面子,让四万长弓手在井栏车上抛射函谷关,不求射中人,只求压制住函谷关上的弓箭手,使其无法对大衍军士进行抛射,光是长弓手便是整个函谷关守军的两倍,函谷关上的士兵根本无法反击,同时梁玉令六万盾兵持盾运送冲车,一上来,便是全军突击,似乎根本不将陈向北放在眼中。
似乎被逼入险境的陈向北没有做出任何指令,看着盾兵越来越靠近函谷关,眼中有几分乏味,而这眼神也只有那一名先前陈向北所忌惮的军师看到。
“此子似乎有所夸大,终究是一个黄毛小儿,看的书再多也没用,即便梁玉这一手很冒进,但此子仍然破解不了!”那最为年迈的军师摇了摇头,那年轻军师微微一笑,“老先生,大秦还没损一兵一卒,此事还不好说,我们看着便行,这小子,应该是有点东西的。”
老者闻言看到陈向北眼神当中的淡然,倒是对陈向北有了几分想法。
如年轻军师所想,陈向北立刻做出了应对之策,先是让士卒将无数的巨石挡在城门当中,使大衍国根本无法从正门突破,却也是将自己出关的路完全堵死。
“若只是如此,那梁某还真是高看你了!”梁玉冷哼一声,吩咐六万士卒运土平关,长弓手进行压制,若是函谷关前土石一成,那么陈向北便是必败的局面,此种战法最怕的便是骑兵突袭干扰,但陈向北自毁长城,关闭关卡大门让梁玉再无后顾之忧!
“梁玉此次必败无疑,他小瞧了陈向北,被黄儿一说,从一开心就不静,而军师,以冷静为本!”边上看着的年轻军师摇了摇头,竖起了三个手指,“只需三秒,胜负便分!”
如雷的声音在函谷关一边突然响起,梁玉听到这声音面色猛地一变,看向函谷关边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万骑兵,分成两队五千人,一边朝着长弓队冲去,一边冲向运土士卒,胜负,如同年轻军师所说,一下逆转!
“这一万骑兵,从何而来?”梁玉没有再看沙盘,而是看向陈向北,后者右手指向函谷关边上的群山,“士卒运土平函谷关,至少需要一月时间,而我骑兵穿过群山只需三日时间,函谷关边上的山道隐秘无比,大衍国人不清楚,但是我们此地的老秦人都了然于心,将部队化整为零再聚集,梁先生,你托大了,若是好好做好斥候巡查,或者不动用全部士卒运土平关,小生胜不了先生!”
梁玉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向北,转身坐了下来,其觉得陈向北厉害的地方不是这暗中运兵的方法,而是在兵力逊色对手五倍的时候,仍然敢发起进攻,取一万骑兵!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陈老的孙儿,这胆量果然惊人!”玄参大笑几声,打了一个圆场,见陈向北不是那些纸上谈兵的货色,其心中还是颇为释怀开心,看向陈向北,“北儿,既然你胜了,你玄叔也不吝啬,让你当个五千人将如何?这可是要打好几次战事方才有的功勋啊!”
闻言,陈向北摇了摇头,“玄叔,五千人太多了,向北只要一千人,既方便于调动,在战场当中也能发挥作用!”
玄参想了想,也就答应了陈向北的要求,给了陈向北一个千人将的令牌,而且这一千人,正如陈向北演练之时派出的奇兵,皆是骑兵!
骑兵难练,练一千人,所耗物资时间,抵得上寻常步兵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