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厕所出来了,谢朋则进去了,地上有尿液的样子。谢朋把背包挂在墙上的钩上,外衣脱了,套在背包上,就在脱掉内衣的时候,背包和外套掉地上了,外套掉到地上的尿液上,湿了一块。但谢朋还是毅然决然的穿上了外套,提着背包,拿着内衣,出来了。谢朋来到广场边,把内衣晾在广场边的围墙上晒太阳,看着树林里呱呱叫的乌鸦,想着自己身上的外套上有尿液,又想这是不是报应,重报轻受了。
时间不早了,谢朋钻进没人的树林里,把晒干的衣服穿上了,然后下山,来到交了八十块钱的小寺庙,在小寺庙外面的摊位上点了菜炒饭,谢朋是看着厨师炒的,因为谢朋怕人认识自己而使坏。
太阳下山了,谢朋坐在寺庙门前赏雪,虽然没有下雪,但院子里的积雪就像刚下过雪一样,积得厚厚的。谢朋听见有人叫吃饭,虽然谢朋刚吃过了,但仍有点心动,又听到,“吃饭二十块钱”,就放心了。谢朋来到寝室,选了一个靠墙的床铺,把氯氮平取了两颗出来,放到柜子上,准备到点吃药。一个老头说着话进来了,看到了谢朋放到柜子上的药,话声顿了顿,谢朋意识到了,把药捏在了手上。一个年轻人进来,说:“吔,都是爬山的兄弟哟”,谢朋想,他把自己当成了兄弟,谢朋没说话。
第二天,天没亮,手机闹钟响了,谢朋起来,叠好被子,上了厕所,吃了几块饼干,戴上头灯,又开始爬山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幸好有头灯。路上遇到两个小伙子,拿着电筒爬山,看到谢朋的头灯,发出很惊奇的声音。到了很宽敞的路上,路边有一个起早摸黑的摊位,谢朋要了一份锅巴洋芋,又反悔了,想吃汤圆,想换一份汤圆,却被告知不行。谢朋吃着锅巴洋芋,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想到里面有很重的味精,四周依旧是黑麻麻的,雾霾也很大,想把锅巴洋芋扔了,又舍不得,就饿鬼施食吧!口里念观音心咒,“唵嘛呢叭咪吽”七遍,想着周围是不是遍布鬼神,然后把锅巴洋芋放到了路边的围栏柱子上。谢朋注意到在暗处有一个人影,而自己戴着头灯在明处,想到要是遇到坏人的话,可能对自己不利,于是把头灯关了,凭着感觉爬山。山顶广场上有一个圆形建筑,谢朋想进到里面,问门口一个人:“我这冰鞋怕不怕”,那人看是谢朋,说不怕。进到里面,一个和尚却叫谢朋把冰鞋脱了。山顶很冷,冷得充电宝给手机都充不进电。谢朋看手机没电了,而且九点多了,四周仍然被浓雾笼罩着,没有一点日出的迹象,就悻悻的下山了。到了能看见山谷的地方,看到了猴子,只见猴子在悬崖上稀稀疏疏的树林里路过,没有上来讨吃的,谢朋停留了一会儿,不知道猴子到哪里去。
谢朋下山,要到车站的时候,一桩惊喜的事情出现了,一间倚着山坡,矮矮的房子上出现了几只猴子,一群人簇拥着猴子看稀奇,谢朋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谢朋拿了一个橘子给猴子,又摸了摸猴子的手臂,猴子似乎有点不高兴似的,发怒了一下,谢朋还被吓着了。进了车站,谢朋拿出身份证检了票,坐着车,满意的下了山。
在回家的火车上,谢朋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旁边坐着一个老阿姨,老阿姨戴着口罩。谢朋听到老阿姨自言自语的说:“哎呀,在重庆找不到地铁,路不熟哟,该怎么办哟”!似乎是说给谢朋听的,要谢朋帮忙的意思。谢朋转过头,看着老阿姨,发现她戴着口罩,但脸上的痘痘没有遮完,像坏人的嘴脸,谢朋没有热心肠。老阿姨似乎接受到什么暗号,离开了。谢朋蹲在那个地方,看到坐位上的几个男子,脸上挂着好像认识谢朋似的微笑。
到了合川火车站,谢朋下了车,钻进了公交车里。坐在谢朋后面的一个男子,两只脚登着谢朋坐的座位,显得不尊重谢朋。当谢朋一个动作,显示自己要下车时,那男子立马把脚放了下来,似乎想跟着谢朋。
下了车,都黄昏了,没有回家的车了,谢朋吃了饭,找了个宾馆。那宾馆的坐台男子以认识谢朋的表情给谢朋办理了入住。第二天,很早,谢朋退了房,进了一辆似乎专门等着谢朋的客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