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艾薇儿试探着想要接触何塞读取记忆，却在最后的关头被黑大个抓住了手，只能悻悻的问道。

“我试了一下，杀不死它，就躲了起来。

为什么子弹不能对它造成伤害呢？”

何塞完全放弃了寻找气味来源，把那把霰弹枪摆在了矮桌上，懒散的靠进沙发里。

“单纯的枪械很难对旧日支配者和外神产生伤害。

枪很不错，但是你需要给子弹附着让祂们厌恶的力量。”

冈萨洛坐在他的身边，熟练的拿起了那把雷明顿霰弹枪把玩了起来。

“哦？那我把子弹泡粪坑里可以吗？”

听到冈萨洛的建议何塞两眼放光了起来，没想到克苏鲁的世界怪物也像前世的鬼怪一样怕脏。

“你那样做先不说子弹还能不能激发，我是绝对不会站在你身边的！”

冈萨洛把枪直接塞回了何塞的手中，还在嫌弃的在他衣服上仔细擦了擦手，这人什么毛病，天天净想这些恶心的。

“不是你说需要厌恶的力量吗？”

何塞有些委屈的问到。

“我说的是旧印，在子弹上篆刻旧印，可以使祂们厌恶。”

冈萨洛翻了个白眼，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取出一颗子弹递到何塞的面前。

黄铜的弹头上镶刻着一个树枝状的图案。

“这就是旧印？”

何塞看着那个图案有些不解，幼儿园小朋友画的都比这个好吧？

“不止。”

冈萨洛取回子弹，用手指掐住弹头，轻轻摇晃了一下，子弹就脱离了弹壳。

在弹头接触火药的横截面上，一个五角星隐藏在上面，五角星画的也很普通，只是它中间还刻画着一个火炬的图案。

“这我得用手刻到那年？

还不如直接摆烂。”

观察了半晌，有些泄气的何塞将弹头抛回给冈萨洛，明显没有了耐心，他霰弹枪的独头弹还好说，鹿弹每一枚子弹里都有八九颗钢珠，工程量太大了。

“异常调查局有专门的工坊，你这种弹药虽然没做过但不难操作，只是你得掏工本费。”

冈萨洛接住了弹头，小心的揣回兜里，虽然这颗子弹报废了，但最重要的弹头还在，留着送人做个护身符什么的正好。

“那从我的工资里扣吧，入职这么长时间我连一个铜板都还没领过。”

摸了摸空荡荡的裤兜，何塞对着艾薇儿示意，你不能指望一个每天从不同的床上醒来的浪子能攒下钱。

“可以。

大概明天你们出发前就能完成。

还有这是你的行动许可，本次行动原则上你不许违背组长冈萨洛的指挥。”

艾薇儿点点头，将一张文件递给了何塞。

至于手工费一点小钱而已，异常调查局从来没为金钱犯过愁，查抄邪教徒的时候随便留下一些普通财物就足够支撑起她养活手下的几百号雇员。

收加工费也只是为了提醒大家要小心成本，毕竟之前免费时异常调查局每月消耗的弹药都是以吨为单位的。

成本也不是指造子弹的材料和人工，而是怕把那位旧印创造者薅的太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