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似乎是牵动了伤口,金发少女一声闷哼。但她随即便咬住了嘴唇,不再发出声音。
“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把你肚子上那玩意拔下来!”贝拉道。
“那也不是在这,向南,快!等特里尔人来了我们都得死这!”金发少女艰难的说道。
贝拉无可奈何,只得扶着少女,往森林深处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贝拉估摸着大概已经逃离了敌人的搜查范围,便找来棵树将金发少女放下,随即自己也无力的靠在树上,喘着粗气歇息起来。
“你等等,我平复一下就帮你处理你肚子上那玩意。”贝拉喘着粗气,对金发少女安慰道。
金发少女至少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复贝拉。
贝拉调整完毕,重新坐起身子,来到少女跟前。
“我胸口,有急救药物。”金发少女声音越发虚弱,贝拉顺着她所说的地方看去,确实有一个小包挂在她的脖子上。
取下打开,是她们现在急需的绷带酒精缝合用的针线,还有几粒不知名的药丸,贝拉并没有心情去辨别那是什么,毕竟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情。
“咬住这个,我要动手了。”贝拉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把袖口递给金发少女,金发少女也不嫌弃,咬住脏兮兮的袖口,点头示意贝拉动手。
“呜!”贝拉下手很快,一瞬间便把金属碎片拔出,少女一声闷哼,看得出来她的意志力不错。但缝针的时候依旧疼的少女全身颤抖,也许是曾经在教会有所学习,贝拉手脚麻利,消毒,包扎一气呵成,少女几乎没流什么血,手术便已经完成。
“呸,咳咳,手艺不错,哪学的?”少女把贝拉的衣袖吐出,轻咳两声,虚弱的问道。
“教会,如果没有被抓来当兵,也许我手艺会更好。物资还有还有剩的,借我用点?”贝拉晃手中的物资问道。
少女点了点头,贝拉也拉开肩上用碎布包扎的伤口,看起来之前简单的处理效果并不好,虽然止住了血,但多日的奔波加上淤泥与并不干净碎布,伤口的溃烂看起来依旧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了。
“你有刀子和火源吗?”贝拉苦笑着对少女说道。少女看着贝拉肩头溃烂的伤口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但还是看了看自己的腰间,示意贝拉自己拿。
少女腰间的别着一把短刀,贝拉还找到一个煤油打火机,简单的用火焰消毒后,贝拉一咬牙,洗去伤口上的鼻烟粉末后,把刀尖刺入伤口,忍着剧痛把腐肉一点点刮去。
所幸少女的刀锋利异常,贝拉虽然疼的满头大汗,但还是快速的的结束了手术,随后便是淋上酒精,到了缝合阶段,贝拉看着针线一阵头大,无奈之下只得转向少女,问道:“额,你会缝合吗?”
少女被贝拉的一翻操作整的有些感到生理不适,缝合什么的还好说,贝拉这番刮骨疗毒的操作却是有点挑战人类的心理承受极限。但还是点点头,露出厌恶的表情道道:“技术也许没你好,但说起来,你是没有痛觉吗?”
“可能只是穷人皮糙肉厚不怕疼吧,更何况再不处理,我这只胳膊怕是别想要了。”贝拉苦笑道,其实刚才那翻操作差点疼的她昏厥过去,但正如她所说,以伤口为中心的周围正在渐渐失去知觉,如果不能尽快处理了,贝拉担心留下什么后遗症。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的多,金发少女的手艺并没有贝拉想象的那么差,处理完一切后,贝拉如释重负的坐靠着树坐下,开口问道:“说起来,你是谁啊?”
“对于你,无可奉告。”少女的回答语气冰冷,没有什么感情。
“额,那些金属巨人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贝拉没有预料到少女的回答,但还是无奈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也不是你这样的基层士兵有权知晓的,我的建议是,不要再询问和我有关的任何问题,这是为了你好。”少女的回答基本上在贝拉的意料之中,贝拉无奈,只得只得苦笑道:“那你能告诉我些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层级一定比你高,你把我送到南方的战线是你的现在的任务。”金发女孩微微一笑,贝拉看着这家伙感到一阵无语。但是说起来这家伙确实是个美女,蓝宝石般的瞳孔将她的高贵一览无余。她五官精致,如果能换上礼服出现在宫廷的晚宴上,必然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要是能换个场景,贝拉很乐意和这家伙多呆一会,当然,要是她别一开口就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就更好了。
贝拉扶着树站了起来,一瞬间她只感觉眼前一黑,但她很快扶着树缓过神来,也许是连续的行动透支了身体,但她现在还不能倒,否则她将成为这片森林新的养分。
“行吧长官,您要是休息好了就赶紧上路吧。”当感觉到身体恢复,贝拉撇撇嘴道。她已经见惯了颐指气使的官老爷们,相比来说,这个女孩的态度可以称得上谦卑。她伸出手打算把少女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而少女却把手一缩,问道:“你怎样扶着我,那你肩上的伤?”
“额,没什么问题,已经处理过了不是吗?”贝拉有些吃惊,她从未想象过这群官老爷居然会关心自己,有些震惊的道。
“你没事那便最好。”金发少女拉住贝拉伸过去的手,用力站起后便靠在了贝拉的肩上。
森林的南边往往是植物最茂密的地区,而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行走在这崎岖的路上只会更为费力。
“你没事吧,我感觉你的身上好烫。”不知道走了多久,贝拉听见金发少女关切的问道。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不要再问了!”贝拉恍惚间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一股无名火不知道怎么的窜上心头,她口齿不清的回复道。
“我觉得你该休息一下!”金发少女语气严肃,然而这样的语气却让贝拉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差,她就像是不知道少女是她的上司一般,贝拉沙哑的低吼道:“我都说了你别管,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然而,还没等最后两个字出口,她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