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饿死鬼事件结束后，秦佬满意的看了杨间一眼就带着我朝城市郊区移动。

秦老的脚步很快，每一步踏出都会跨越好几个街道，仿佛传说中的仙人手段“缩地成寸”。这简直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坏了。

而且他竟然还能带我一起缩地成寸，这就是鬼蜮的神奇之处吧。

确认一切无恙的秦老兴致明显不错，对我何显明的话也多了起来，就像农村空巢老人一样多话。对我也是比较耐心，可能是这些年都没有出门和没什么人天天陪他聊天了吧。

这个时候的何显明记忆已经被秦老抹除了一部分，并不知道总部的存在和秦老在总部的地位。

“小伙子，你别害怕。如果还有想问的，就问大胆的问吧。问完了老头子我就送你回家，你在这里也等了够久的了。”秦老边走边说，丝毫看不出百岁老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七十岁。

（秦老在原文里面是百岁老人，而作者是在2019年开始写的《人间如狱》，所以秦老应当是在1919年旧文化运动时出生的。张洞作为一副画像第一次出场是在大川市301室，上面是军人的肖像，所以不出意外张洞也是百岁老人。那么他俩应该是同一辈人，并不是部分网友认为的张洞制造了秦老。另外，作者很喜欢用谐音梗，如“杨间，杨戬”，“七”，“叶真，阿武，真武大帝”，“秦老，秦广王”……，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秦老还代表了民国时期旧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和理念。）

何显明思考了一会，决定问出一个对现在的自己最重要的问题。

“秦佬，您给我的那个鬼对我有什么作用，它的复苏条件是什么。我应该怎么避免他的影响，我现在感觉肚子有点饿，是它的影响？”

何显明的一键三连并没有让秦老忙不过来，他还是立马就厘清了这几个问题的联系。

“哈哈哈，这个嘛就得问一下你自己了。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御鬼者驾驭的都是人型厉鬼的身体的一部分，心脏，手臂，眼睛，鬼雕，哪怕是很久以前的御鬼者也一样。”

“我发现了，可是这能代表什么，总不至于集齐一具厉鬼构成的身体就可以召唤鬼神吧？强如那个附身饿死鬼的长辫子看不到脸的鬼，也不是您一手对付的敌人。”我不由的邹起眉头，内心想到如果真集齐了会怎么样。

秦老抬头看向远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我曾经见过一个时代的御鬼者，那个时代有很多惊才艳艳的人物。可惜他们或意外，或不幸，或选错了路，或站错队，都遗憾的落幕了。真可谓是应了古人那句话，这天下英杰无数，天下英雄犹如过江之鲫，普通人是这样，御鬼者更是这样……”

每当听到老人发出这样的感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现在最好做的事就是默默倾听，等他自己说完就OK了，如果不愿意听就左耳进右耳出。

秦老停顿了一下，又缓缓道来。

“我曾经回到过三代的时候，看到那个时候的御鬼者的手段，那是堪比仙人的手段。也是他们隔绝了公交车行驶的灵异世界和现实世界，并长达几千年的稳定，那可不是我们现在一个甲子的稳定能够相比的……”

何显明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写下了秦老说的一部分话，有的记不起就没有详细的写下。

“我们曾经实验过，将厉鬼拼图集齐后观察会发生什么。结果我们发现差点闯下大祸，幸好当时是在棺材铺做的实验，那个鬼刚复活就被关押了。于是我们得出结论，残缺的厉鬼会本能的补全自身，而他们补全自身的方式就是使用灵异进行筛选，只要能活下去，厉鬼就不会离开你的身体，并将自己当成你身体对应的那一部分。这也是普通御鬼者驾驭厉鬼难易程度不同的原因之一。”

“当厉鬼拼图凑齐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诡异的现象，那具身体会莫名其妙的产生自我意识，并会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我们老一辈的人经过讨论，一致认为要想驾驭完整的厉鬼身体，拥有意识方面的灵异是关键。不过这是最难和最容易的地方，一方面这方面的灵异确实少，另一方面这些灵异如果被人驾驭过，那么想要消除掉前人留下的意识残留很难，很容易让人迷失自己。而我给你的那个鬼雕，它是我设想中的另一条驾驭灵异的路，那就是利用不同的灵异力量来强行瞄定活人的意识，从而一步步的将其他厉鬼作为拼图完善自身。”

秦佬停顿了一下脚步，眼神中带有一丝疯狂，随后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

“由于未来的我没有再看到过你的消息，所以你未来很可能死了，很可能是默默无闻的那种类型。所以我将这个鬼给你驾驭，这样你哪怕生前不出名，死后也可以闹出可怕的灵异事故。你只要在未来找到一个可以将将意识印刷到饿死鬼身上的灵异，然后吃掉一张人皮类型的鬼看起来就和人差不多了，这样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爷爷的寄托了。”

秦老还有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觉得不合理和没必要了。

听到这里何显明心里就迷糊了，自己不会一辈子都是无名小卒吧，小到连扑街的资格都没有的那种？还是未来自己会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不想活了。

秦佬满头黑线，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就想到死了。不过这也是想想罢了，并没有说出声。毕竟已经是一个百岁老人了，早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秦佬，你那么强，能告诉我你御鬼的道路吗。”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秦佬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就沉默了下来，脸色变得很难看，由晴转多云又转成又哭又笑，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周围很可能有可怕的灵异影响，周围的环境此刻显得格外的吵闹与宁静。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生怕动作幅度过大触发不知名的厉鬼的杀人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