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两片布帘子后,便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先前的伙计跟在他身后,满脸焦急。
“客官!客官,久等了。”一见她还在,伙计松了口气,谄笑着对中年男子介绍:“莫掌柜,就是这位贵客。”
越知初看向那位莫掌柜。
男人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年纪,梳好的挽髻间隐约能见白发,整张脸肥头大耳的,身型尽显臃态,眉目间,却透出一股精明。
他也在上下打量越知初,仿佛算计着什么。
表面上看起来,这个莫掌柜,只是个油水捞足的生意人。
但越知初还是感觉到,此人内力不浅,是个高手。
于是,她率先开了口:“莫掌柜,我是来买莲云酥的。”
伙计立刻附和道:“对、对,掌柜的,你看——”
“这没你的事了,去招呼客人。”
莫掌柜瞪了伙计一眼,没让他把话说完。
伙计满脸不甘地应了声“是”,眼睛却依依不舍地盯在那两锭金子上。
越知初朝他抛了抛手上的金锭子,安抚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伙计眼睛又亮了,拼命点了点头,就笑着走了。
越知初又看向莫掌柜,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只是反复地打量她,又打量她的金子。
越知初有点不耐烦了:“莫掌柜,你们这莲云斋,莫非——要放着到手的钱不挣?难道是那大名鼎鼎的莲云酥有什么问题?还是……开店只是个幌子?”
“客官慎言。”莫掌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那我千里迢迢,慕名来到你们这店里,怎么要买些糕点,还迟迟不见回应呢?”
越知初丝毫不惧,迎着他的目光,反而嘲弄地笑了笑。
莫掌柜开始老生常谈:“莲云酥,每日只卖一屉,卖完即止。今日早就卖完了。客官若是不懂这其中的规矩,我便再同你讲清楚。要想买莲云酥,每日辰时,小店开业,客官来等便是。”
“我若非要今日买呢?”
越知初当然不会被他唬住,甚至还轻蔑地笑了笑。
莫掌柜语气冷厉起来:“若客官执意胡搅蛮缠,那便是要妨碍小店做生意了。”
越知初笑着反问:“你打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银货两讫,我又不是不给钱,怎么就胡搅蛮缠了?”
她故意将声音抬高不少,引得店里其他客人往这张望。
伙计自然也在其中,他心不在焉地招呼面前的客人,可满眼都瞧着那两锭金子。
“我说得很清楚,今日已无莲云酥。客官,你如此无理取闹,莫不是,存心来本店闹事?”
许是顾及店里的客人,莫掌柜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话里却隐隐有了威胁之意。
越知初不屑一顾,接着挑衅道:“我若……就是想闹事呢?”
“那就别怪莫某——辣手无情了!”
莫掌柜话音未落,迅雷之势的一掌已经向越知初迎面劈来!
写意幻毒掌!
越知初面不改色,冷笑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店里的客人当即四下逃窜,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伙计也哆嗦着,躲到了一张摆放糕点的桌台下。眼睛却还紧张地瞧着柜台那边——
金子……我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