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菲躺在地毯上，妆容精致，像个礼物一样被精美包装。可她雪白的脸上满是红印，嘴角还流着血，手上更是夸张，杯子般长的口子划在小臂，雪白的吊带裙染满了鲜红的血液。

刚开始还好好的，开了门那些条子态度就怪怪的，余舟想带着章小菲离开，那些人却没什么反应。为首的跟半框眼镜的男人一边攀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边收走了余舟的手机。

恶寒从背后袭来，这男人跟他们有关系。

“里面还有人。”章小菲趴在她的耳朵上，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

余舟看着卧室紧闭的门，好，原来是背后还有人。

男人聊了一会儿走过来，捏着余舟的脸，笑得令人打寒战。“这个也不错，说不定更干净。”

余舟恶狠狠打掉他的手。

那些人已经撤掉了，留了个人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像是跌进一望无际的深海，掉进光滑无面的冰窟，余舟觉得苍白无力，一阵阵恶寒袭来。

有人进来，递了电话给门口的头儿，那头儿脸色变了又变，盯着余舟看，挂了电话过来跟男人耳语。

男人面色有些勉强，进了卧室待了好一会儿，有两个男声在低声交谈。

男人出来后跟头儿交代了两句，提上自己的黑色公文包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头儿冲外面打了手势，进来了一大帮人，简单检查了一下章小菲的伤势，就抬起来往外走。

余舟担心跟上去，头儿凑了上来，把手机还给她。“余小姐，都是不认识闹出来的乌龙，今晚的事还请您保密。”

余舟看着他像换面具一样的变脸，忍不住恶心，冷冷的没说话甩掉了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她掏出手机一看，是蒋煜。

“答应他的条件。”他的声音太冷漠，仿佛变了一个人。

余舟摁掉了电话，追上章小菲。

没上警车，找了辆别的车送进了一旁的私立医院。

“怎么不去最近的人民医院。”章小菲流血过多，嘴唇已经发白，余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头儿从副驾回过头来，脸上挂着笑。“您跟着我们走就行了。”

车拐进一家私立医院，还没下车就已经有护士医生推着移动病床等在地下车库了，余舟看着章小菲被推进病房，终于是撑不住了，腿一软就跪在了手术室门口。

头儿脸上挂着笑，凑上来拉她，“余小姐，您要不去一旁的贵宾休息室休息吧。”

余舟恶狠狠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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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没一会儿，那条东星斑还是囫囵着个儿，季安的电话再次打进来。

“蒋总，问清楚了。人在嘉乐，是为了章小菲的事情。章小菲金主魏明洲是想把人往上孝敬，章小菲不肯，还动了刀。”

突然开始下起了暴雨，他心里很烦躁，不停地超车摁喇叭。“催什么催，这种天开这么快，不想活了？”前面的车忍不住咒骂。

“说重点，余舟人呢，”蒋煜提高了音量，心情差到了极点。

“余舟报了警，但有上面有人压着不敢管。”季安赶紧报告，语速都提了再提。

“是谁。”蒋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