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用手托着下巴,和对面的目标讲述着自己的推理。而冲矢昂翘着二郎腿抱着肩,就像在听一个三流的推理故事一样时不时分享一下自己的想法。两个人之间交锋你来我往,好不有趣。
“哦,为什么?”
“那个手机,在那个男人拿之前,也被别人捡到过,而捡到手机的男人惯用右手。”
“别的男人?”
“是啊,事实上,有三个男人碰过那个手机。那么问题来了,最初捡到手机的是个胖胖的男人,第二个是脖子上带了颈托的男人,第三个是装了心脏起搏器的老人。这三个人只有一个人留下了指纹,你觉得会是谁?”
这是什么问题?如果只有一个人留下了指纹,按照先后顺序也只能是最后一个拿到手机的人才能确定自己的指纹没有被污染。更何况这是一部手机啊,为啥会有那么多人拿过呢?
“是第二个瘦瘦的男人吧,脖子上带了颈托的那个。因为最初胖男人捡起手机时粘上的指纹已经被擦掉了。如果手机上沾满了油腻的指纹,后面两个人就不会想捡了。第三个装了起搏器的老人害怕电波干扰,应该根本没有捡手机。”
带着口罩的冲矢昂分享着自己的看法。
“可是,在那个瘦子之后,那个被杀的男人也拿了手机。那么那个男人的职位应该也......”
“如果提前动了些手脚呢?恐怕那个男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些事,事先在指纹上涂了一层膜。”
“原来如此啊,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感兴趣的推理呢。可是那个假装被击中的男人之后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先关掉电视吗?毕竟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很重要。”
冲矢昂回过头看了眼正在直播奥斯卡的电视。
“有什么关系吗,我很关注奥斯卡奖。然后呢,那个男人是怎样呢?”
两个人继续刚才被电视中断的话题。
“那个男人和开枪的女人是同伙呢!恐怕是偷偷地钻进了那个女人的车里逃走的。”
降谷零想了想,回答道。
“瞒过了那些在远处负责监视这一幕的人。”
“原来还有监视着的人啊。”
“是啊,他们完美地骗过了负责监视的人。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也是头部喷血之后倒下的。”
“头部喷血?”
“不过这也是假象呢。因为被击中的男人一直戴着黑色的针织帽。”
降谷零抬了抬头,把目光瞟向了隔壁阿笠博士的住所。
“这附近不是有个连MI6都自愧不如的发明家吗?拜托他帮忙的话,做出配合空包弹然后从针织帽里喷血色颜料的装置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这么说,那个男人拜托了那个女人对着他的头开了空包弹吗?”
“不,朝头开枪是监视人的命令,但是他已经预料到那个监视人干掉谁的时候一定会这么做的。”
“那个男人好厉害啊,就好像谍战片的主角一样。”
“不过这个计划的制定者另有其人,证据就是那个男人被击倒之前说的那句话,‘没想到,到此为止......’”
“感觉只像是感叹自己不走运啊。”
“是啊,你理所当然会这么想,但是要是这句话补充完整的话,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降谷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没想到,到此为止......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啊!”
“没错,这句话就变成称赞的了。原来如此啊,真是有趣!”
“接下来就变得容易了,只要寻找突然出现在那个制定了计划的少年身边的可疑人就够了。所以我找到了这里。”
“......”
“那个少年和这间房子的主人工藤优作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是很确定的是你能住在这里就是因为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