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听见她的话下意识就想说,别搞,我摆不平他。
但看见小姑娘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这句话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搀扶着女生的胳膊,询问她具体情况,“他咋啦?”
女生抹着眼泪诉苦,“祁小姐,傅总他又生气了……我刚才给他送饭,他直接打翻了……”
傅寒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生气,剩下的五天在为白月光的去世伤感。
祁月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要面对正在气头上的傅寒声,她心里也还是止不住的有点犯嘀咕。
给她一个面子,待会她送饭进去别直接打翻了。
她也就是想想,事实上傅寒声跟她发脾气的时候屈指可数,该说不说,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
据傅寒声亲妈透露,祁月和傅寒声死去的白月光长相足有80%的相似度。
就连换成白月光亲爸妈来见了她估计都得奇怪自己究竟有没有第二个女儿。
祁月原本是觉得对方有夸大成分的,但是当她出现在暴怒的傅寒声面前,对方几乎是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立马安静了下来,在这之后祁月就有点不得不相信了。
她自认自己没这么大的本事,估计靠的全是这张脸。
祁月走进别墅内部,看见摆在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丰盛佳肴,有点恨得牙痒痒。
就这傅寒声居然还不吃,还打翻了……暴殄天物啊。
傅寒声很挑食,动物的内脏不吃,带皮的肉类不吃,带壳的海鲜不吃,用作装饰的调味品也不能让他看见……反正有很多,祁月只记了个大概,因为她每次给傅寒声送饭,对方即便是看到有他不喜欢吃的也只是皱眉,不会反手将盘子打翻丢她身上。
“别哭了啊,再哭眼睛就肿啦。”祁月放开挽着的女生的胳膊,抬手为她将眼下的泪水擦去,“你盛饭的餐具给我一份,我给他送进去。”
女生抽噎着点头,小声朝祁月道谢,进厨房为她拿餐具了。
傅寒声的别墅很大,据知情人士透露,足足占地几十亩,要不是祁月已经熟悉地形了,怕是连傅寒声的房间都找不到。
在端着餐盘去找傅寒声前祁月问了一句,“他在书房吗?”
女生果断点头,“嗯,傅总现在就在书房里。”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祁月往傅寒声的书房方向走去。
走了几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书房的门紧闭,她试探性敲了敲门,里面很快给出了回应,“滚。”
声音有些哑,应该是火气正上头。
祁月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脸上已经挂上恬静的笑容,与她平日里的模样相差甚大。
不过倒是和傅寒声的白月光更像了。
傅寒声的母亲有跟祁月介绍有关于傅寒声的具体情况。
他的白月光名字叫沈棠,死于一场火灾,为了救傅寒声而死,而那一年,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候。
为他而死的早逝白月光,buff叠满,任谁都无法轻易释怀,说一句记一辈子也不为过。
也是因为此,傅寒声的母亲才没敢在沈棠去世的第一年就去为傅寒声寻找一个可以替代沈棠的替身,硬生生拖到了第五年才终于忍不了儿子这副为了沈棠郁郁寡欢的模样。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该不该一直被困在过往呢?
祁月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每当她看见傅寒声红着眼睛盯着沈棠的照片看时是能够真切感受到傅寒声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