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王启明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那是杀猪佬的声音。

声音略显粗糙，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岁月和劳作在他喉咙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喂，你是王先生吧？”声音中带着一点询问的意味，但更多的是熟悉和从容。

那是一种经过长时间生意人锻炼出来的声音，简短而直接，没有多余的修饰。

“嗯，是的。我是王启明。”王启明回答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说道：“我是李少德，您是要买猪？”

“是的，李老板。什么时候能见面谈一下？”王启明问道。

“行啊，明天上午怎么样？你来我的养猪场看看吧。或者今天晚上有时间也可以。”李少德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迫不及待。

王启明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过去几十公里的距离也是有点晚了。

于是他便和李少德约到了明天早上再去便挂断了电话。

又联系了汽车租赁公司准备租辆皮卡车，等他有时间了，王启明决定去买台新车。

第二天，王启明驱车来到养猪场，养猪场在城市郊区的一片开阔地上，这里离车里府市区不远，却已经能够感受到乡村的气息。

天空湛蓝，偶尔有几朵白云悠闲地飘过。

不远处，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养猪场映入眼帘。

门口，只见大门半开，里面是一排排低矮的猪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猪粪味，但这并没有让王启明感到不适，反而让他觉得这是自然的味道。

李少德迎了出来，他看上去三十多岁，皮肤黝黑，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王启明还以为对方是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声若巨雷的屠夫模样。

两人握了握手，李少德带着王启明走进养猪场。

两人刚进门，就有一条老狗慢悠悠的拖着尾巴从旁边出来。

王启明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观察这条老狗。

这条老狗的毛色已经变得灰白相间，斑驳的痕迹显示着它经历过的岁月。

它的步态缓慢，耳朵垂了下来，随着它的步伐轻轻摆动，给人一种随和而放松的感觉。它的尾巴虽然拖着，但时不时会微微摇晃。

李少德笑着说：“这条狗不咬人，它就是年纪大了，有十多年了，特别喜欢亲近人。”

说完，李少德继续领着王启明走向猪舍，老狗则跟在他们的身后，慢慢地摇着尾巴，似乎对这一切都非常熟悉。

李少德介绍了养猪场的情况：“这里是母猪区，那边是育肥猪区。这些都是健康的猪，你可以仔细挑选。”

王启明仔细观察每一头猪，最终选择了一头看起来健壮而活泼的公猪。“我就要这头吧。”他说。

李少德点头同意：“好的，这头猪很健康，你可以放心，绝对煽干净了的，需不需要帮你杀掉？”

“不需要，帮我装车就行了。”王启明摇摇头。

王启明心想，你帮我杀了我还怎么验证。

于是李少德也没多说，叫了几个人过来称重后，王启明按市场价付了钱。

随后李少德便帮王启明把猪装上皮卡车。

“钱货两讫。”

李少德拿着两千五的百元大钞一脸笑意：“王老板，要是有朋友需要一定要联系我啊，我给你抽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