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乐还未来得及转身之际,哈卡斯那熟悉且略带戏谑的声音已从背后传来。
“早,尊贵的王子殿下。”
哈卡斯贱兮兮的凑了上来,显然,哈卡斯也被堪纳和阿日都勒的喧嚣吵醒。
按理说,他此刻本应沉浸于温柔乡中,享受着美人温香软玉在怀,呼呼大睡,但他却一反常态,一大早就出现在了乌乐的营帐前,心中似乎另有算盘。
“早,哈卡斯。”
乌乐装出一副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模样,揉了揉略显疲惫的双眼,语气平淡地回应着。
他的心中微微有些警惕,不知道哈卡斯此番前来究竟有何意图。
见乌乐如此,哈卡斯不禁调侃起来:“哟,这天色还早得很呢!尊贵的小王子竟然舍得离开床榻?难道是昨晚那位美人儿不合殿下您的口味?”
他的话语中充满戏谑和挑逗,似乎在故意试探乌乐的反应。
对于哈卡斯的揶揄,乌乐虽心有不悦,但表面依旧保持着冷静与风度,笑着回应:“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图新鲜,留在身边做个侍女,解闷罢了。”
“图新鲜,图新鲜好啊!”
哈卡斯笑嘻嘻地说道:“这不今天早上我也是图新鲜,想着说换换口味,尝尝中原的舞团班子,可王子也太小气了些吧!自己挑了个最好的,连点残渣都不留给我。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半个长辈。”
说到这哈卡斯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好家伙,给我拦在门外,说是王子殿下吩咐过了,没您的命令谁也进不去。我可是连根头发丝都没摸着。”
“当户,你想要女人到哪都可以玩,何必要纠结这次呢?”
乌乐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李云溯的身份太早揭晓,张扬出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他可不想做不明不白死在大漠的孤魂野鬼。
“女人是到哪里都能玩。”
哈卡斯附和着,随即提出了一个让乌乐于想不到的请求。
“王子殿下,你都如此说了,那臣有一事相求,鉴于臣是您的长辈,不如您大发慈悲,忍痛割爱,将那女奴借给臣玩上几天。我也是喜欢的紧,保证不会玩过火,待我玩够了,定会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回。这不失为一个让双方都开心的提议,您看如何?”
哈卡斯本就是冲着李云溯而来的,就没有他玩不到手的女人。
在哈卡斯看来,女人就是财产,是牛羊是猪狗,可以随意买卖赠送,就像父亲死了,儿子继承他所有的财产,也包括女人。
草原上如果没有主人的女人,可以随意抢来使用;若是碰上有主人的女,也可以送来送去的,反正也只需要主人同意。
女人不过一个好看的物件,自己给出远超于女人的价值不就行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利益交换。
“殿下若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几个没有弄过的小美人,也是刚从中原抢来的,模样也还算周正,一并送与殿下。”
哈卡斯补充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期待。
哈卡斯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注意乌乐面色阴沉,黑的像是墨水,完全可以用毛笔沾着写字。
“哈卡斯,你这是在侮辱我吗?“”乌乐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冰霜,“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把女人当作玩物,当作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你错了,我不会容忍这种行为。”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王子殿下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奴和我置气。”
哈卡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乌乐会如此愤怒地回应他的提议,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交易,没想到会引发乌乐如此强烈的反应。
“哈卡斯,”乌乐的语气更加严厉,“我之所以尊敬你,是因为我尊重我的父汗,看在我父汗面子上,才敬你是长辈,你刚才的言论,若是放在我的治下遭受三十杖军棍都不为过。”
哈卡斯被乌乐的气势所震慑,他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和不安。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冷哼了一声,“草原千百年来都是如此,那个中原女子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奴至于吗?”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看到哈卡斯色令智昏的模样,乌乐倒不意外,甚至很满意。
昨夜宴席上就留意了他,本就是隐患,正打算腾出手把着隐患消除的时候,他倒好,自己还没去找他,先来找不痛快,这不是正好撞枪口上了吗?
“王子殿下不会真的因为一个女奴,就军棍责罚我吧。女人不过是男人的财产之一,王子殿下不愿意割爱,就算了,我可是非常乐意在草原上宣扬,海礼可汗的二王子迷上了一个低贱的中原奴隶,为了一个贱奴就敢目无尊长。”哈卡斯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