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吹香梨还在磕磕绊绊地解释着由某个公式衍生的例题，忽然感到湿润的触感。

“新垣君？”她惊讶地抬起头，伸手擦去少年脸上的泪痕：“怎么了么？数学太难了？”

数学学不会就是学不会，智力只是比人类平均值高一些的麻吹香梨对此深有体会，甚至感到有点心疼。

“不是的。”新垣武摇摇头，“是您讲得太好了！”

“哈？”麻吹香梨瞪大眼睛，看着被自己涂涂改改，快要完全认不出来的草稿纸，怀疑这小子是在讽刺自己。

“你看。”

新垣武从麻吹督导手里接过自动铅笔，在她的草稿上添加了几个数字，整個卷面豁然开朗：“麻吹督导你是想要这么做，然后这么做，结果便成立了是么？”

“呃，没错，就是这样，我也是这么想的。”麻吹香梨机械地点点头，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教学真有那么厉害？

还是少年其实是个数学天才？

不可能啊？

麻吹香梨虽然看好少年的努力，但并不代表认可少年的头脑。

虽然这么想有些伤人，可麻吹香梨详细了解过班上每个孩子过往的成绩，也特地向每一门的任课老师请教。

她还记得，数学老师志村雄一对新垣武的评价是：“一条粪坑里的蛆”。

所以真的是自己教得好？

在麻吹香梨恍神间，数学课本被一页页翻过。

新垣武只是借着麻吹香梨这个增加20点智力的挂件来打基础的，以基础公式为主，并不求对难题和复杂题型的了解。

所以第一册教科书很快被翻完了。

期间都是“麻吹督导，您看这样理解对吗？”，“麻吹督导，是不是应该这么解？”，“麻吹督导，多亏你，我终于记住了”诸如此类的对话。

而麻吹香梨则一直处于茫然无措的状态。

高一下册，高二上册，高二下册。

很快，过去两年所有的数学课本，新垣武都在麻吹香梨的“指导”下粗看完毕。

“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收获很大。”

教室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新垣武双手合十，像是对着女菩萨一样向麻吹香梨道谢。

“不，不用客气。”

如果说一开始麻吹香梨还能勉强跟上新垣武翻书的速度，到后面她便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要不是遮上答案的例题总能很快给出答案，她都要怀疑新垣武是不是在糊弄自己了。

或许真的是志村老师不会教？

“不管怎么说。”

看着叠在一起厚厚的草稿纸，麻吹香梨也很有成就感，“今天的补习大成功！”

麻吹香梨露出略显疲惫而满足的笑容。

与此同时，一条新的信息出现在游戏界面。